冷,卻也都給了陳喪良一點面子,在隋煬帝的面前進了言,幫著陳喪良勸說隋煬帝同意。
讓裴矩和來護兒頗意外的是,當他們在隋煬帝的面前提起了這件事後,隋煬帝竟然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陳應良,辦事為何如此拖拉,現在才把太原告急的奏章送來?”
“陛下,你已經知道太原的軍情了?”裴矩有些吃驚的問道。
隋煬帝點頭,隨口說道:“前天虞世基就已經把西河太守的奏報呈給了朕,上面提到了這件事。”
“虞世基啥時候對太原戰事這麼熱心了?”裴矩心中疑惑,忙解釋道:“陛下恕罪,陳留守轉呈來的告急文書,是樊留守從太原發出,西河郡位於太原南面,所以速度要比西河郡稍慢。”
隋煬帝仔細一想也是,便也沒有繼續計較,又隨口說道:“既然你們提到了這件事,那就順便議一議吧,虞世基向朕舉薦了唐國公,去太原輔助樊愛卿平定賊亂,你們覺得如何?”
“唐國公李淵?”裴矩和來護兒都是大吃一驚。
“對,唐國公李淵。”隋煬帝隨口說道:“李淵此前雖然有罪,但已經傾家蕩產以錢贖罪,這一年多來又一直在成紀面壁思過,再無過失,他是皇親國戚,在軍務上也很靠得住,素來忠誠能幹,做錯事也不過是為了和陳愛卿爭功,所以虞世基勸朕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太原擔任官職,在樊愛卿的監督下率軍平定太原賊亂。”
來護兒和裴矩的臉上的神色更變了,稍一盤算後,裴矩還是決定盡職一把,拱手說道:“陛下,微臣斗膽提醒一句,唐國公當初在雁門鑄成大錯,起因就是他的女婿逼迫陳留守退親,傷了他的顏面,對陳留守懷恨在心,這才有了後來的事。唐國公胸懷如此,陛下你又曾經逼迫他傾家蕩產,還是小心為上。”
“陛下,裴僕射所言極是。”來護兒也趕緊幫腔道:“太原與江都相距三千里,即便是五百里加急也要六天以上,才能把訊息送到陛下面前,這樣的重地,陛下最好還是慎重為上。”
隋煬帝對重新起用李淵本就有些擔心,再聽裴矩和來護兒這麼一勸,也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再拿起陳應良的奏章細看時,隋煬帝又問道:“陳愛卿舉薦雲定興去平定戰亂,同時擴編東都軍隊以做補充,你們以為如何?”
“微臣認為甚是妥當。”裴矩趕緊說道:“雲老將軍素來以幹才著稱,在軍政方面都頗有建樹,又久蒙聖恩,常思回報,陛下若是以他為將,率軍北上增援,太原賊亂,想來應該能夠迅速平定。”
“微臣也覺得東都應該擴編一些軍隊。”來護兒也說道:“東都地處天下腹心,道路連線大隋諸郡,陛下不管向何地用兵,從東都調兵遣將都最為方便,之前河南討捕使裴仁基已然從東都帶走了一萬軍隊,陛下若是再派遣雲定興北上增援樊留守,東都兵力必然更加空虛,現在提前擴編東都軍隊,正可收未雨綢繆之效。”
文官武將的老大都贊同了,隋煬帝當然也不再多說什麼,馬上就拍板道:“好吧,讓雲定興率軍一萬北上增援樊子蓋,平定太原賊亂,東都軍隊規模,擴編至十萬。”
聽到隋煬帝的決定,收了陳喪良不少禮物的來護兒和裴矩當然笑了,可是有人笑就有人得哭,已經準備著在第二天的朝會上正式舉薦李淵的虞世基無可奈何的放棄之餘,少不得把訊息暗中知會給江都城裡的關隴門閥代表,花了大價錢才買通虞世基進言的關隴代表同樣的無可奈何,也只能是趕緊透過自有渠道把訊息送給遠在成紀的李淵,結果這麼一來,李淵當然是暴跳如雷了。
“匹夫!老夫和陳應良這個匹夫一定是上輩子有仇!花了這麼多代價,好不容易才讓楊廣小兒對老夫的態度改變,只差一步就能成功,竟然被這個匹夫推出雲定興老匹夫攪了!不把陳應良小匹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難消老夫心頭之恨!”
“父親,是時候下定決心了!不能以官職手段接管太原,就只能以武力手段!樊子蓋那個老匹夫根本不得太原軍心,病得連軍營都去不了,高君雅已死,王威又要輔助樊子蓋治政,又要操心太原城防,對太原軍隊的控制不夠,正是我們動手的大好機會!”
聽了得力兒子的建議,李淵盤算了許久,幾次咬牙想要下定決心,但最終還是放棄,搖頭說道:“不能急,再看看風色,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讓我恢復自由,可以合法離開成紀,這才是首要大事。不然的話,成紀的地方官未必有膽量隱瞞我離開成紀的情況。”收未雨綢繆之效。”
文官武將的老大都贊同了,隋煬帝當然也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