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後的瓦崗軍隊伍裡當然盡是一片歡聲笑語,再當瓦崗軍撤回到了臨時基地滎澤大營時,滎澤城的裡裡外外也頓時成為了歡樂的海洋,留守的將領士兵和隨軍家眷全部出城出營迎接,還有許多的普通百姓也自發的組織起來,在道路敲鑼打鼓的迎接瓦崗軍凱旋之師,與瓦崗軍將士一起歡呼這場來自不易的大勝——這些百姓可不是憎恨為官清廉的張須陀,而是不願再被隋煬帝的暴政荼毒,發自內心的擁戴殺官放糧的瓦崗軍。
隨軍一同來到了滎陽郡的單盈盈當然也在迎接的人群中,看到兄長單雄信安然無恙的率軍歸來,單籮莉提到嗓子的心安然落地之餘,趕緊上前來與單雄信見禮,一邊恭喜兄長大獲全勝,一邊又關心問起單雄信有沒有受傷?心情正好的單雄信則笑得十分開心,答道:“傷帶回來了一點,又順便給你帶回來一件禮物,想不想要?”
“禮物?什麼禮物?”單盈盈一楞。
“一個叫花木蘭的俊小子。”早就知道妹妹心思的單雄信笑得很壞。
“花木蘭?”單盈盈這一喜非同小可了,脫口就問道:“你真把他抓到了?”
“那是當然,妹妹交代的事,哥哥能不盡力去辦?”單雄信放聲大笑,又道:“不過這小子也真難抓,被包圍了還寧死不降,為了抓他還傷了三四個弟兄,最後還是我親自出手,用槊杆打昏了他,這才把他抓到。臭小子,如果不是他受了不少傷,手裡的刀也斷了,他最後那刀就捅穿我的肚子了。”
“他受了不少傷?重不重?”單小籮莉一聽急了,趕緊追問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臭丫頭,你是他的妹妹,還是我的妹妹?”單雄信一聽來氣了,裝做生氣的說道:“你哥哥身上的傷,就是他留下的,你不關心我這個哥哥,關心他幹什麼?”
“你好生生的站在這,我用得著怎麼關心?大不了一會幫你上藥就是了。”單盈盈理直氣壯的反駁,又道:“我關心他,還不是因為他上次對我以禮相待,想要報答一下他。知恩要圖報,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我這麼做還不是聽你的話。”
“臭丫頭,這時候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叫你留在瓦崗的時候,你怎麼不聽話?”單雄信更是來氣,又往後一指,喝道:“他就在後面的俘虜隊裡,你想報恩就快去吧,不過我可要先告訴你,如何處置那個臭小子,得聽大王的安排,到時候大王不管把他是剮是殺,我都不管。”
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單雄信的隊伍背後,單小籮莉本想抬動腳步,但腳步剛動,單籮莉又收了回來,紅著臉說道:“算了,反正你在戰場上饒了他一命,就算替我報恩了,我也用不著去見他了。”
“真的不見?”單雄信笑道:“一會大王如果下令把他殺了,你可就是連和他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單籮莉紅著臉躊躇,這時,正好有傳令兵過來傳達翟讓的命令,要求單雄信立即率軍歸營,安頓好軍隊後立即到大帳拜見翟讓,單雄信答應,立即揮手催動軍隊儘快回營,又要妹妹回城去安心休息,不要胡亂跑動。單籮莉紅著臉答應,又湊到單雄信的耳邊低聲說道:“哥哥,如果大王要殺他,替我幫他求個情,儘可能給他留一條命。”
“替他求情?為什麼?”單雄信很詫異的反問,又道:“他又不是我妹夫,我為什麼要給他求情?”
“你就胡說吧!”單籮莉的小臉紅到了脖子根,撒腿就往外跑,又道:“總之你記住,替他求情。”
紅著臉跑回了人群,單籮莉並沒有急著回城,而是躲在了人群裡,繼續偷看瓦崗軍歸營,當單雄信的麾下軍隊押著俘虜經過面前時,單籮莉更是睜大了眼睛,努力尋找一個熟悉影子,然而讓單籮莉失望的是,她僅僅只是看到了幾十名遍體鱗傷的隋軍俘虜,臉上被鮮血泥土塗得根本看不出容貌模樣的俘虜,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一年多來朝思暮想的身影。大失所望之餘,單籮莉也不由在心中說道:“大王,你可一定不要殺他,哥哥,你也一定要救他啊。”
安頓好了回營隊伍後,單雄信先是簡單梳洗了一下,然後馬上就領了幾個親兵,押上了這次大戰中瓦崗軍抓到的最大俘虜花木蘭,帶著她一同來到中軍大帳中拜見翟讓,也順便向翟讓獻俘。被粗麻繩綁成粽子一樣的木蘭也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一路上罵聲不絕,試圖故意激怒敵人,讓單雄信現在就把她處死,可惜木蘭這番心機純粹白廢,不管多難聽多惡毒,單雄信都始終沒有生氣,還不斷的打量木蘭模樣,偶爾又煞有其事的點頭,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單雄信來得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