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叫你贏老子的戰馬!”對面賊軍滿頭霧水,基本上都是還沒搞清楚自己何時贏過羅士信,就已經被羅士信戳穿挑落。
其他的隋軍將士也衝殺得和羅士信一樣的勇猛,連連攻城不下還慘死了無數同伴,齊郡隋軍隊伍那是早就怒滿胸膛怒火沖天的,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野戰殺敵的機會,那裡還有手下留情的道理?橫刀、鐵槍、長矛與斧頭如同狂風暴雨,把面前的賊軍隊伍殺得血肉橫飛,屍橫遍地。膽戰心驚之下,戰鬥力本來就不如齊郡隋軍的賊軍隊伍紛紛撒腿向後逃命,孟啖鬼還跑在了最前面,秦瓊與羅士信揮軍掩殺,大破賊兵一陣,還差一點就乘勢攻入孟海城,提前結束這場孟海城之戰。
是夜,孟海公賊軍又兩次試圖出城搗毀水壩,一次是再度從北門出兵,一次是從西城以繩索下城。但是好不容易切斷了敵人水源的隋軍隊伍卻說什麼都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秦瓊與羅士信兩大猛人率領精銳戰兵始終守在北門城外,賊軍剛一出門就遭到了迎頭痛擊,以繩索下城的賊軍士兵也遭到了隋軍火箭的覆蓋攻擊,許多的賊軍士兵連城下土地都沒有碰到,直接就在半空中被活生生射死,慘叫著掉下城牆摔死摔重傷的賊軍士兵數不勝數。
與此同時,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的張須陀又連夜分兵移營,迅速在孟海城北門外安置下了一座營寨,分出精兵駐紮防範,又安排梁郡和濟陰郡的隊伍連夜修建圍城工事,挖溝築壘包圍孟海城,增加賊軍突圍難度。譙郡軍隊也被張須陀安排到了孟海城以西駐紮,防範孟海公賊軍從葫蘆河的河道中出兵西進,破壞攔河水壩,陳應良知道張須陀這是在不放心自軍戰鬥力,卻也沒有介意,依令移營不提。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漸漸的亮了,和袁天罡預測的一樣,第二天果然又是一個晴朗天氣,還萬里無雲,陽光普照,勞累了一夜的隋軍將士當然為了這樣的好天氣歡呼雀躍,水源已經被切斷的賊軍隊伍卻是心急如焚,惡毒咒罵,同時拼命收集河道里的殘餘積水,然而就在這時候,位居葫蘆河上游的譙郡隋軍隊伍,卻無比惡毒的把糞便黃湯全部倒進接近乾枯的河道中,很快就把河道里的殘餘積水大量汙染!
得知這一訊息,孟海公夫妻當然是破口大罵,張須陀卻是毫不客氣的下令把營中積存的排洩物全部倒進葫蘆河中,幫著陳應良更快更有效的徹底汙染河道積水,同時張須陀少不得又在背後暗笑,“還好,駐紮在葫蘆河旁邊的,恰好就是你陳應良小子!”
已經冷靜下來的李密這一次沒再陪著孟海公夫妻大罵老對手陳應良的惡毒卑鄙了,除了建議孟海公夫妻集中全城餘水統一分配外,李密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城頭,一直都在觀察隋軍調動佈防的情況,尋找隋軍的佈防漏洞,也尋找搗毀水壩的辦法,甚至尋找反敗為勝的機會。
烈日炎炎,李密的心裡卻一片冰涼,因為沿著城牆轉了一圈下來,李密發現張須陀的圍城佈置簡直就是無懈可擊,南面是張須陀的主力大營,北面是秦瓊與羅士信等大猛人率領齊郡精銳隊伍,西面是老對手陳應良的譙郡軍隊守住葫蘆河道,還又填平了一段河道方便連線南北,同時還在河道里安設柵欄鹿角防範偷襲,東面的葫蘆河河口倒是由戰鬥力相對較弱的梁郡隊伍鎮守,就算能打敗楊汪也衝不過水量較大的馬坑河,還鐵定會被最可怕的齊郡隋軍左右包夾包餃子。
始終沒有得到孟海公信任重用的楊積善一直陪伴在李密身旁,見李密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看著城外的隋軍隊伍發呆,楊積善便低聲問道:“法主,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搗毀上游水壩,恢復水源?”
“想到別想。”李密隨口答道:“沒注意到嗎?駐紮在葫蘆河上游的是咱們的老對手陳應良,那個小賊有多麼奸詐難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那麼突圍呢?”楊積善追問道:“有沒有把握突圍成功?”
“突圍或許有些希望,但希望不大。”李密答道:“而且就算突圍成功,孟海公的隊伍也肯定是死傷慘重,很難再對官軍形成威脅。”
“你管他孟海公去死!我們的命才最要緊!”楊積善低聲厲喝,道:“乘著孟海公現在還有一戰之力,快去勸說他棄城突圍,我們也好乘機跟著逃命,有我在旁邊保護你,再加上你的聰明才智,我們倆聯手殺出重圍的希望很大!”
李密不吭聲,只是繼續盤算,楊積善則有些心急,又催促道:“別猶豫了,這城裡可是有兩萬多號人,沒有水喝,要不了三天就得不戰自亂,如果孟海公的隊伍自行崩潰了,到時候我們就是想突圍逃命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