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發起叛亂了。”
“蠻子如果堵住了路口,我當然會馬上出兵幫助你們。”始畢可汗焦急的說道:“還有,我也會命令西陘關的守將在危急時刻開啟關門,讓你們轉移到西陘關以北。”
幾個拓羯頭目那裡敢相信始畢可汗的承諾,全都是搖頭拒絕,然後一個拓羯頭目說道:“可汗,要不這樣,我們再各讓一步,我們移駐到西陘關的南面,但我們必須要有一千軍隊駐紮進西陘關的關城裡,這樣我們才敢放心移營。”
讓拓羯胡兵進駐西陘關,等於就是在西陘關的關城內這個咽喉要地埋下了一個不定時炸彈,這個道理始畢可汗當然懂,也當然是一口拒絕,可惜幾個拓羯頭目卻不肯再讓半步,同時隋軍鼓鑼隊也越來越近,震耳欲聾的鼓鑼聲響徹整個突厥營地,貪婪而又狡詐的拓羯胡兵也乘機大聲咋呼,故意製造準備造反的假象——事實這些毫無廉恥的僱傭兵也時刻準備著真的造反,要挾逼迫始畢可汗答應他們的無理條件。
內憂外患,始畢可汗別無選擇了,終於還是一跺腳說道:“好吧,我答應!”
聽到始畢可汗這話,敲竹槓得手的拓羯胡兵頓時歡聲如雷了,始畢可汗則趕緊要求拓羯胡兵不得輕舉妄動,同時命令包圍拓羯營地的突厥軍隊也不得輕舉妄動,互相剋制維持穩定和諧,並且要求兩軍各自退後百步以避免造成誤會衝突,然後才騰出手來料理營外隋軍來襲的事,同時始畢可汗自然少不得在心裡咬牙切齒的發誓,“等老子收拾了陳應良蠻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九姓胡狗!”
………………
留下了陰世師和劉長恭等人守衛大營,陳喪良親自率領著兩萬後軍來到突厥營外時,天色已然微明,同時貪生怕死到了極點的王世惲父子也早已命令軍隊佈置下了烏龜陣,防範突厥軍隊突然出營來襲,陳喪良也沒有理會他們,只是趕緊登高觀察突厥營地的情況,也重點觀察昨天上午知道的拓羯營地情況,結果讓陳應良頗有些震驚的是,拓羯營地那邊雖然有大量軍隊集結,卻毫無半點聲響動亂,陳應良也忍不住驚訝出聲,“咦?始畢賊酋還真把那些拓羯胡兵安撫住了,怎麼安撫的?”
現在當然沒人能回答陳喪良的問題,倒是王世惲跑了上來向陳應良見禮,陳應良問起突厥營地的情況時,王世惲報告道:“稟大帥,末將父子率軍來到突厥營外時,突厥營內已經沒有了動亂聲音,好在突厥也沒有出營和我們交戰,只是死守營地不出。”
“你們抵達突厥營外時,突厥營內就已經停止騷亂了?”陳喪良又是一驚,更是好奇始畢可汗到底如何安撫住了那些豺狼成性的拓羯胡兵,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答案。
隋軍迅速排開了戰陣,突厥營地還是毫無動靜,敵情不明,陳喪良也不敢貿然發起進攻,一時間也難以決斷是放棄進攻還是調動主力北上前來攻打突厥大營,然而就在這時候,突厥那邊卻出來了一個打著白旗的使者,小跑著來到隋軍面前要求拜見陳喪良,同時傳令兵還細心的報告說那突厥使者攜帶有一個染血的包裹,陳應良聽了心裡一驚,暗道:“難道柴紹被揭穿了?真是這樣的話,我就只好把柴倩納為小妾了。”
大驚之下,陳應良趕緊召見突厥使者,結果那突厥使者來到陳喪良的面前時,還真向陳喪良呈上了一個帶血的包裹,陳喪良忙命令親兵接過開啟,而提心吊膽的等待親兵開啟了包裹時,讓陳喪良鬆了口氣的是,包裹裡雖然確實是裝了一個人頭,卻是一顆從沒見過的人頭,陳喪良心中的千斤大石也頓時落地,暗道:“還好,用不著替柴紹養他老爸老孃和老婆了。”
心中暗喜,陳喪良臉上卻不動聲色,片刻才說道:“回去告訴始畢賊酋,他看不到後天早上升起的太陽了,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阿史那·思摩將軍報仇。再有,順便再告訴始畢賊酋,別以為我在你們的大營裡,就只有阿史那·思摩將軍這一位朋友。”
通譯把陳喪良的話翻譯了過去,突厥使者也不說話,點了點頭就告辭離去,陳喪良則裝出一副內奸已經被識破的沮喪模樣,果斷下令退兵回營,同時自然少不得安排精銳抓舌頭問口供。
看到隋軍隊伍徐徐退去的模樣,提心吊膽了許久的突厥營內頓時歡聲如雷——事實上突厥營內的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陳喪良如果真的不惜代價發起進攻,仍然還有很大希望攻破突厥大營,所以準確來說,陳喪良這次終於做出了一個錯誤判斷,錯過了一次破敵機會。
歡呼的同時,鬆了口氣的始畢可汗也得到了突厥使者帶回來的陳喪良答覆,聽說陳應良揚言突厥軍內還有叛徒,始畢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