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得太早,這筆買賣未必有那麼好做。”老二田白社性格奸詐,是田匪隊伍的軍師,很冷靜的說道:“既然那個什麼太府是給暴君楊廣看寶庫的,那麼他們的船隊肯定有大批的官軍保護,就憑我們手裡這點力量,恐怕還拿不下這筆買賣。”
田黑社不再興奮叫嚷了,能在譙郡廝混這麼久,田黑社脾氣再是暴躁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手裡的人馬雖然多,名譽上有三千五六百人,實際上卻是一群烏合之眾,武器裝備和訓練都很差,那怕是對付譙郡境內的官兵隊伍都很吃力,就更別說來自東都洛陽的隋軍精銳了。但不再衝動行事,也並不代表田黑社徹底放棄這筆買賣,冷靜考慮後,田黑社向田白社吩咐道:“老二,你多派些人和小船,到通濟渠的上游去看看情況,如果有希望咱們就試試這筆買賣,如果不行就算了,咱不拿隊伍弄險。”
“正是如此,就象上次咱們宰了的那個教書先生說的一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田白社點頭,還附庸風雅的掉了一句書袋,然後立即安排斥候眼線到通濟渠上游偵察情況不提。
也是到了田白社把斥候眼線都安排好了後,之前來報信的那名眼線才笑嘻嘻的向田家兄弟說道:“大王,二大王,還有件事得告訴你們,永城那邊新來了一個大美女,漂亮得就象天上的仙子一樣,不知你們有沒有興趣?”
“大美女?”田黑社笑了,喝道:“來人,給本大王抽這小子兩巴掌,明知道本大王喜歡的是什麼,還敢問本大王有沒有興趣?!”
兩個嘍羅笑嘻嘻的上前,不輕不重的給了那眼線兩巴掌,那眼線也是捱了打還嬉皮笑臉,趕緊向田黑社請罪,田黑社這才問道:“真的和天上的仙子一樣漂亮?那來的娘們?情況打聽清楚了沒有?”
“真的無比漂亮,小的長這麼大了,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眼線大力點頭,然後才說道:“小的知道大王你喜歡這些,所以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她的情況,聽說那個小娘們是從東都洛陽的,洛陽那個什麼太府衙門派了個官和暴君的永城行宮聯絡,讓永城這邊做好迎接太府船隊的準備,那個小娘們就是跟著那個太府官來的。”
“他孃的,這麼說,這筆買賣如果做成了,老子就可以人財兩得了。”
田黑社更是動心,恰好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又跑進來一個小嘍羅,先是附在了田白社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然後田白社的眼睛馬上就直了,脫口驚叫道:“真的假的?他們派人來幹什麼?”
“老二,出什麼事了?”田黑社忙問道。
“我們的死對頭,官軍的兩個校尉,李材和張淮深,派了個人來芒碭山和我們聯絡,說是有大事想和我們商量。”田白社的回答讓田黑社也傻了眼睛,兄弟倆大眼對小眼的對視了半天,終於還是經受不住好奇的誘惑,下令將永城隋軍的信使帶進來。
過了不少時間,蒙著眼睛的永城信使被幾個小嘍羅抬進了房來,因為被用黑布蒙著眼睛走了不少山道,解開了矇眼黑布後,那信使很是花了些力氣才總算是適應了火把光芒的照耀,也這才看清並排坐在房中的田家兄弟,那信使不敢怠慢,趕緊向田家兄弟行禮,恭敬說道:“永城駐軍隊副李義,見過黑大王,見過白大王。”
“李江?”田白社有些狐疑的問道:“記得李材有個弟弟就是叫李義,你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大王好記性,小的就是那個李義,李材李校尉,也正是在下的兄長。”李義如實回答,又微笑說道:“白大王,其實我們見過面的,就是不知道你還記得小人不?上次你們劫漕糧時,我和大哥帶兵去阻止你們,當時我們遠遠的見過一面。”
“還真是你。”田白社笑了,笑容還頗猙獰,道:“想不到你還有膽子來這裡,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多來,本大王有多少弟兄死在了你們兄弟手裡?”
“白大王,各為其主而已。”李義很有膽色的答道:“大家都一樣,我們還不是有許多弟兄死在了你們手裡?”
“有膽量,到了我們這裡還敢說這樣的話。”田白社冷笑了一聲,這才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想和你們聯手做一筆大買賣。”李義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瞞兩位大王,其實我們兄弟倆早就不想當府兵了,我們府兵是什麼情況大王你們知道,沒軍餉沒俸祿還得自己備辦盔甲武器和戰馬,平時在軍營裡除了混點吃喝,唯一的收入就是靠那點戰功獎勵,窮得叮噹亂響,還隨時可能人頭落地,所以我們兄弟倆想做一筆大買賣,然後和你們一樣佔山為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再給皇帝賣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