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何二一聽大喜,喜道:“太好了,有你的同鄉在,這下子我們可以輕鬆多了。”
“不會輕鬆,還會有麻煩。”秦三哥趕緊搖頭,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和這個梁小四在村裡是死對頭,從小到大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他偷看過我嫂子洗澡,往我家的麵粉裡灑過白灰,還往我家茅坑裡砸過石頭,有一年我家的核桃長得好,樹卻在晚上被人突然砍了,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幹的,不過我懷疑肯定是這個狗孃養的乾的,因為村子裡就我和他有仇!”
聽了這話,窮苦出身的何二倒是大點其頭,覺得山下的梁小四十分可恨,吃過見過的錢參軍卻是不以為然,揮手說道:“多大的事?小孩子的時候,那有不淘氣的?既然是和你一個村子的人,那咱們也用不著躲了,起來快走,爭取在天黑前趕到你的老家。”
覺得錢參軍言之有理,何二和秦三哥便也沒有在意,這才離開草叢重新前行,結果這麼一來,山下的梁小四和侯君集也終於發現了錢參軍一行人的存在,同樣被嚇了一大跳後,再仔細一看錢參軍等人的模樣後,梁小四也怒髮衝冠的罵了起來,“秦小三!怎麼是這個狗孃養的?”
侯君集驚問梁小四發怒的原因,梁小四則如實說道:“他和我是同村的人,不過我和他是死對頭,這個王八蛋,偷摸過我妹妹,往我家裡水缸裡撒過尿,在我家門前潑過糞,前幾年我家的麥垛被人燒了,我一直都懷疑是他乾的!從小到大,我和他不知道打過多少架!”
流氓地痞出身的侯君集可沒錢參軍那樣的胸懷度量,一聽自己的嚮導吃過這樣的虧,馬上就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一揮手說道:“那好,一會追上了他,就把他幹掉,給你出氣!本官可是唐國公的侍衛,殺這麼一個小草民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深恨秦三哥入骨的梁小四一聽大喜,忙不迭的道謝之餘,趕緊與侯君集一起加快腳步去追秦三哥等人,確實不把錢參軍等人放在眼裡的侯君集還真的做好了殺人準備,然而當好不容易追近了距離後,侯君集卻又馬上傻了眼睛,因為侯君集這才看清,錢參軍一行三人竟然都帶著雪亮的垮刀,自己和梁小四即便都有武器也是二對三,真動起手來只有自己這邊吃虧的份。
與此同時,何二也發現了侯君集等人來意不善,趕緊拔出挎刀,警惕的打量侯君集和梁小四,那邊秦三哥則是和梁小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口就罵道:“狗孃養的!”
“你他孃的罵誰?”梁小四更是大怒,二話不說就去拔刀,這邊秦三哥也立即拔刀,更加破口大罵,梁小四忍無可忍又仗著有侯君集幫忙,大吼一聲就衝了上來,笨手笨腳的來砍秦三哥,結果卻被跟著馬三寶學了不少武藝的何二飛起一腳踢中胸口,踹了一個四腳朝天,然後何二又一步上前,一腳踏中梁小四拿刀的手,把刀架在梁小四的脖子上,冷冷看著侯君集,以示威脅之意。
“會家子!”目前還在靠吹牛拍馬屁吃飯的侯君集雖然武藝低微,沒吃過豬肉卻也好歹見過豬跑,馬上就看出何二有些武藝,身手具體有多高看不出來,但肯定比自己強!——所以侯君集拔到了一半的挎刀又馬上插了回去。
“哎呀,打什麼打?”心腸勉強還算好的錢參軍開口了,好心說道:“躺在地上的小兄弟,你和秦小哥的事,秦小哥剛才也對我們說了一點,你們都是一個村的人,過去那些恩怨還計較什麼?算了都過去了,就當把以前的事都忘了算了。”
勢不如人,剛才還吹噓要給嚮導報仇的侯君集馬上換了一副面孔,點頭說道:“這位兄臺說得對,梁兄弟,你和秦兄弟過去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別計較了,過去的事,就讓他全部過去吧。”
何二的刀架在脖子上,梁小四當然不敢有半點異議,只能是乖巧的趕緊答應,何二冷哼了一聲,這才收回了刀,那邊錢參軍又向侯君集拱手問道:“這位兄弟,敢問你的高姓大名,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在下侯君集,從五臺縣來,突厥打下了五臺城,準備到灘頭村去躲避戰火。”侯君集拱手還禮,又反問道:“這位兄臺,請問你的高姓大名,到何處去?”
“我叫錢向民,到……。”錢參軍也不算太傻,及時改了口,道:“也是到深山裡的灘頭村去躲避戰火。”
“是嗎?那太巧了,那麼錢兄,我們同路如何?”侯君集假惺惺的問。
錢參軍本想答應,但是看到了仍然還在怒目對視的秦三哥和梁小四,錢參軍還是改了主意,搖頭笑道:“算了,我和你的嚮導正好是仇人,走在一起說不定又會起衝突,還是分開走吧。你們年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