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楊玄縱急得直跳腳,卻始終都是無可奈何。
另一邊,不甘失敗的叛軍隊伍再次祭出了撞城戰術,以二十人為一隊,抬著巨大的撞木衝擊上春門城門,然而在缺乏弓箭掩護的情況下,這些抬著沉重撞木過橋的叛軍士兵也成了守軍弓手最好的活靶子,第一支撞木隊還沒有完全過橋,抬木士兵就已經被守軍弓手射死了大半,巨木落地,再沒有一名叛軍士兵敢於上前重新抬起,再也無法對城門形成威脅,還成了叛軍士兵前進後退間的巨大障礙,給了城上守軍弓手更多更好的放箭殺敵機會。
仗打到了這一步,其實叛軍隊伍已經基本沒有了得手希望,看到城牆上的自家士兵越來越少,就連楊玄感都已經絕望的生出了退兵念頭,可就在這時候,圍攻叛軍士兵的報**隊伍中不知道是誰下了一道命令,居然在交戰間突然的大步退卻,讓出一塊空餘空間,城牆上已經只剩不到二十人的叛軍士兵目瞪口呆,他們身後蟻附上城的叛軍士兵則一下子找到了落腳空間,接二連三呼啦呼啦的從箭垛上跳下城頭,淤堵在了飛梯上的叛軍士兵也得以繼續上城,繼續往城頭投入兵力。
“竟然又衝上去了?”楊玄感驚喜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就大吼大叫道:“繼續擂鼓,繼續衝鋒!衝!衝!”
“奸賊!”李密指著城牆上的報**破口大罵,“陳應良小賊,你太心狠手辣了!太不是人了!這麼陰損的招數,你也用得出來!楚公,你不要上當,敵人是在貓玩老鼠,他們故意退卻,就是為了誘使我們繼續往城牆上投入兵力,方便他擴大戰果,一口一口的吃掉我們的蟻附精兵!”
果不其然,當衝上城牆的叛軍精銳再次達到百餘人時,之前主動退卻的報****將士又獰笑著衝鋒而上,再一次潮水一般的淹沒了戰鬥力不俗卻數量不足的叛軍士兵,刀斧槍棍繼續往叛軍士兵瘋狂招呼,叛軍士兵明白上當卻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是硬著頭皮全力抵擋,被迫抗衡人多勢眾的報****將士。
另一邊,中箭而死的叛軍士兵屍體都已經徹底鋪滿了整座過河石橋了,後面的叛軍士兵都已經只能踩著同伴屍體和自家傷兵過橋了,而僥倖過橋的叛軍士兵也好不到那裡,在攀城武器有限的情況下,這些士兵不僅無法蟻附上城,還必須得面臨守軍士兵無時無刻不在砸下的羊頭石和滾木打擊,無數的叛軍士兵慘死在了城下,城牆下屍橫遍地,叛軍隊伍死傷慘重,城牆上的守軍隊伍卻傷亡甚微。
確認了有便宜可佔,不喜歡當王八蛋的劉長恭劉大將軍破天荒的主動預備隊上城增援了,主要輪換了手臂都已經痠痛無比的上春門弓箭手,繼續不斷的對著橋面覆蓋箭雨。還有安喜門那邊,安文都和賀蘭宜也迫不及待派出一隊弓手過來搶功勞,直接從城牆上迂迴到上春門戰場,毫不猶豫的對著城下叛軍隊伍傾洩箭雨,即便是蒙也蒙到了不少殺敵功勞,叛軍隊伍則在密如冰雹雨點的羽箭覆蓋中傷亡慘重,哭喊慘叫不斷。
夏天夜短,此時天色已然微明,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楊玄感才心如刀絞的發現,自己麾下最能打的一千五百精銳士兵,至少已經有一半橫屍在了上春門下,過河石橋上更是屍積如山,叛軍士兵的屍體鋪起了四五尺高,守軍弓手射下的弓箭密密麻麻插在屍堆上,如同蘆葦之密。而城牆上,又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的叛軍士兵在苦苦支撐,被身披白袍的報****將士重重包圍,隨時可能被徹底淹沒。
片刻後,叛軍隊伍的鳴金銅鑼終於鐺鐺敲響,被堵在城牆與護城河之間的叛軍隊伍如蒙大赦,趕緊爭先恐後的往後逃命,逃亡間你推我搡,驚叫著跌落護城河的不計其數,不慎摔倒慘叫著號哭著被自家同伴踐踏至死者數量不少,城牆上的守軍隊伍則是歡聲震天,不顧反覆拉弓放箭的腰臂痠痛,大吼大叫著繼續拉弓放箭,拼命的弓箭覆蓋擠滿敵人的過河石橋,盡最大努力擴大戰果,增加斬獲。
最慘的還是楊玄縱的隊伍,他們被自家隊伍頂到了最前面蟻附作戰,傷亡最慘重的是他們,撤退時走在最後的也是他們,成了隋軍隊伍最方便也最密集的打擊物件,同時匆忙撤退間,楊玄縱也無法接應城牆上最後那些登城士兵,只能是咬著牙齒扔下這些死戰至今的精銳戰兵,在他們的哭喊求救聲中逃向石橋,匯入匆忙逃命的自家隊伍,而城牆上最後的二十來名叛軍精銳,也被報**全部砍成碎片,只有兩名士兵走投無路間自行跳下城牆,一起生生摔斷雙腿。
可能是扔下驍勇士兵的報應吧,過橋期間,一支呼嘯落下的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楊玄縱的後頸,從後頸射入,箭鏃從楊玄縱的咽喉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