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推進,讓叛軍隊伍氣炸肚皮的情況發生了,準備充足的劉大將軍隊伍竟然拿出了乾糧和水袋,一邊比賽一邊吃喝進補,隊伍中數量不多的騎兵也解開了馬背上的包裹,拿出炒熟了的豆餅,用手捧了喂到戰馬嘴邊,一邊餵馬一邊前進,一些準備得更充足的騎兵還拿出了缽盂盛水餵馬,讓自己的戰馬能夠保持體力充足,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而事先沒有想到要進行這場比賽的叛軍隊伍卻準備嚴重不足,不管將領士兵還是胯下戰馬,全都只能是餓著肚子口乾舌燥的大步前進,怒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
楊玄感的叛軍隊伍對此是氣炸肚皮,好不容易停止了痛哭流涕的衛玄也是莫名其妙,一邊接過了劉長恭大將軍親自遞來的乾糧和水袋,一邊疑惑問道:“你們東都隊伍,怎麼準備得這麼充足?老夫記得在開戰前,沒有讓你們準備乾糧啊?”
“衛尚書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劉大將軍學著樊子蓋的語氣笑道:“假是巧合,我們恰好準備了。真話你可別生氣,其實我們東都軍隊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次澠池大戰,知道這次大戰基本上是穩輸,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乾糧和飲水,方便在撤退時路上吃喝。”
“你們都不看好這次澠池大戰?”衛玄的臉色重新開始難看了。
“事以至此,末將也不瞞你了。”劉長恭如實說道:“其實我們在來增援你之前,就已經料定澠池這一戰凶多吉少,因為衛尚書你太急著報仇了,肯定不會甘心被動防守,肯定要急著決戰報仇。楊逆叛賊那邊呢,他們除了西進關中這一條路,也沒有什麼活命的希望了,為了活命肯定是上下齊心,拼死而戰,你的隊伍又都是邙山大戰中剩下來殘兵敗將,古話說敗軍之師何以言勇,衛尚書你以敗軍之師去迎戰楊逆叛賊的死戰求生之軍,能有幾分勝算?”
事情到了這一步,衛玄再是怎麼的頑固不化,怎麼也能聽進一些劉長恭的話了,也正因為如此,衛玄才突然發現,這次慘敗完全是自己的頑固所致,如果自己之前能夠多少聽進一些樊子蓋和劉長恭等人的好言相勸,又怎麼會有今天?
慚愧之下,衛玄不由垂下花白頭顱,劉長恭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安慰道:“衛留守,你用不著擔心,我們不會有危險,潼關和關中也不會有危險,應良兄弟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只要我們和應良兄弟會了師,然後我們馬上就打退楊逆追兵,聯手退守潼關,有應良兄弟在,楊逆叛賊就是兵力再多,也休想越過潼關一步!”
“陳應良?”衛玄重新抬起了腦袋,驚疑問道:“你就這麼對他有信心,他的隊伍才七百來人,能擋得住這麼多楊逆追兵?”
“何止是末將對應良兄弟有信心?”劉長恭大笑,大聲問道:“弟兄們,你們對陳記室和白袍兵有沒有信心?信不信他們能擋住楊逆追兵,讓咱們停下來休息?”
“有信心。”“相信。”旁邊的東都隋軍將士七嘴八舌的答應,一邊大步前進一邊叫嚷,“只要有白袍兵在,有再多的叛賊也不用怕!”
“衛留守,看到沒有?”劉長恭自信的說道:“應良兄弟打仗不僅勇敢,還非常會用腦子,末將還敢打賭,楊逆叛賊不把我們追到和應良兄弟會師處便罷,只要他們敢追到那個地方,應良兄弟就一定能讓他們吃夠苦頭!”
衛玄不再說話了,既驚奇於東都隋軍將士對陳應良的絕對信心,也在心裡疑惑納悶,“陳應良?這名字老夫怎麼以前好象聽過?等見了他,老夫一定得找機會問問這件事。”
第59章 (下) 一丘之貉
此時,太陽漸漸偏西,後方的叛軍追兵隊伍因為飢餓疲憊體力下降的緣故,也逐漸被隋軍隊伍拉開了距離,見此情景,劉大將軍當然是歡天喜地不斷喝令全軍加速前進,後面的楊玄感卻是氣得哇哇大叫,直接下令督戰隊用刀子和皮鞭驅逐隊伍全速追擊,還頒佈了停步者立戰的嚴令。李密則是又心急又擔憂,不斷盤算繼續追擊下去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尋思應變之策。
盤算了許久後,李密重新追到了楊玄感身邊,獻計道:“楚公,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函谷關了,那一帶的官兵雖然駐軍不多,但山高路窄適合攔截,只要有幾百官兵守住函谷關就能擋住我們一段時間。好在那一帶的小路頗多,為謹慎起見,我軍全力追擊的同時,楚公可以讓楊積善將軍抄小道去襲取函谷關背後,如果那裡真有官兵攔截,我們就可以馬上迂迴包抄,把守關的官兵和劉長恭隊伍一起包餃子。”
“好主意!”楊玄感一聽大喜,趕緊派人傳令後面的楊積善隊伍,命令他率軍走小路奔襲函谷關背後,時刻準備包抄守衛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