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的弟兄,死在遼東的以十萬計,害死的老百姓以百萬計,害得天下大亂,盜賊四起!跟著這個暴君只有死路一條,趕快開啟城門投降,棄暗投明跟著楊柱國打天下才是正道!你們不是楊柱國的對手,東都城裡沒有一個人是楊柱國的對手!楊柱國只要一揮手,攻破東都易如反掌!”
“弟兄們,楊柱國說了,誰第一個開啟城門,賞黃金千兩,封宜陽侯,官升三級!誰能斬下樊子蓋的首級,也賞黃金千兩,封侯,官升三級!弟兄們,別猶豫了,升官發財的機會到了!快開城門!快殺樊子蓋!”
和陳應良猜測的一樣,在上春門外排開了陣勢了,之前投降叛軍的隋軍隊伍果然上前展開了心理攻勢,在白司馬坂第一個率領隋軍臨陣投敵的鷹揚郎將袁金偉再次帶頭,在城牆弓箭射程外大喊招降,接著其他的隋軍降兵也跟著吶喊了起來,呼朋喚友的直接點名道姓,招降城牆上的東都守軍,誘惑恐嚇,吶喊不止。
叛軍這麼做當然有一定效果,軍心本就十分渙散的東都守軍聽了舊日同伴的招降吶喊,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的動搖,最起碼存了一旦城破就向叛軍投降的心思,士氣低落之下,上春門上甚至連開口大罵無恥叛徒的隋軍士兵都沒有幾個,露出了軍心動搖的徵兆端倪——這點並不奇怪,關鍵還是裴弘策和達奚善意此前的雙雙全軍覆沒,對東都守軍計程車氣造成了嚴重打擊。
見此情景,率領叛軍主力在後面列陣的楊玄感和李密等叛軍首腦難免是喜上眉梢,李密還乾脆對楊玄感說道:“楚公,敵人軍心沮喪明顯,只要我們再能打一個勝仗,洛陽守軍必然全面崩潰,拿下洛陽將大有希望!”
“什麼大有希望?是板上訂釘!”楊玄感開心大笑,又吩咐道:“去給袁金偉他們傳令,讓他們繼續喊,喊大聲點,等樊子蓋老東西收到訊息過來檢視情況,說不定就會氣得出城決戰,收拾前面這些右武衛的叛徒!”
傳令兵唱諾,正要飛奔上前給袁金偉等新降將領傳令,不遠處的上春門城牆上,卻站出了一名鬚髮雪白的高大老人,甲冑整齊站得筆直,低頭怒視城下叛變士兵,氣勢威嚴無比。看到這高大老人,袁金偉等降兵隊伍頓時大聲喧譁,楊玄感也是一驚,脫口叫道:“樊子蓋?!這老東西居然就在上春門上?”
“楚公,機會難得,快上前與那樊子蓋答話!”李密大喜說道:“在下為你幫腔,大罵這個老匹夫,一定能夠激怒樊子蓋老頑固,誘使他出城決戰!”楊玄感一聽也是大喜,應諾一聲趕緊拍馬衝上前去,李密和王仲伯等叛軍頭領也趕緊跟上。
楊玄挺領著李密等人一路奔到了距離東都城牆只有一百步的距離方才勒住戰馬,又下令制止叛變士兵喧譁,待到叛軍隊伍安靜下來後,楊玄感這才抬起頭來,微笑著衝樊子蓋大聲喊道:“樊留守,樊大人,久違了!”
“逆賊!虧你還有臉來與老夫答話!”別看樊子蓋明年就滿七十了,但老而彌堅,聲音依然十分響亮,簡直都算得上聲如洪鐘,隔著百步之遠,仍然能讓楊玄感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樊留守誤會了,在下並非叛逆,而是為了推翻暴君楊廣,救蒼生於水火!”楊玄感大笑說道:“事實證明,本柱國的決策十分正確,自起兵以來,不僅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四方豪傑前來投奔,樊大人你麾下的這些將士,也是爭先恐後的歸順於我,心甘情願的為我效力?樊留守你為什麼就不向他們學習一下,開啟城門投降本柱國,輔佐本柱國誅殺暴君,成就大業?!”
“爭先恐後的歸順於你,心甘情願的為你效力?”樊子蓋不僅沒有象楊玄感期盼那樣的勃然大怒,還大笑了一聲,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吼道:“眾軍聽令!”
“諾!”城牆上響起明顯不夠整齊的回答聲,楊玄感和李密等叛軍首腦也頓時充滿了期待,還道樊子蓋是下令出城交戰,誰知樊子蓋大吼道:“本官現在以東都留守身份下令,第一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只要投降反正,絕不追究,允許重新歸隊!”
“第二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逃出楊逆隊伍不再從賊者,任由自擇出路,不下海捕文書通緝!”
“第三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執迷不悟者,從賊攻城者,只要死在這東都城下,憑藉屍體辨別身份,誅殺其全家男丁,其妻女貶為賤籍奴婢!殺死叛變士兵者,可憑首級獲得被殺之人全部家產,包括房屋土地,也包括獲得被殺之人的妻子女兒為奴!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這次城牆上的守軍將士回答明顯整齊多了,不少守軍士兵還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神色,城下以袁金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