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站了起來,垂手立在原地。內心躥過一陣暖流,短短的話令她感動不已,已經是多久,沒有人跟自己說過,地上寒氣重的話了。這世上除了妞兒跟桑壽,還有人在關心自己。
“做事去吧!”竹枝吩咐著。
於陽跟柳兒這才揮著掃把做事。
皮姨娘沒有馬上進屋,而是站在廊下看著於陽。步履安詳,舉止端正,瞧上去異於常人。不知道這份異常對她日後是福還是禍。
掃地的於陽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抬起頭,順著那道看不見的視線,尋找過去。
抬著頭的她沒發現有人注意自己,只有門簾當下後,微微地動了兩下。是誰?為什麼是探究的目光?
這時候,清脆的木魚聲響了起來,唸經聲隨即響起。聲音穿過房梁,在這個院子上一陣陣的徘徊。於陽覺得這有些不像是安人心神的梵音。而是一種無奈的述說。
皮姨娘,成為英國公妾侍後,依舊跟在太夫人的身邊,代英國公及夫人進孝……
太夫人死後,她便在家修行了……
正值青春年華的她,甘於寂寞,每日晨鐘暮鼓,黃燈冷卷……
十幾年,她的生命,就在這敲敲打打、低低喃喃中度過。
於陽有些可憐這位心地善良的皮姨娘。
柳兒瞧著於陽愣愣的站著,拉著道:“你發什麼愣呢?跟我去後院。”她帶著於陽去了後院:“這些樹葉堆到後面做肥。還有,咱們待會去幫溫嫂子她們做飯。”她憤恨的瞧著東廂的屋子,“同樣的人,她們可以一直睡,我們就要大早上來做事。”
於陽明白她說的是誰,不由問道:“她們為什麼不起來?她們不用做麼?”
“人家說這種事我們做就行了,她們就不用了。”柳兒恨恨的把落葉堆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