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道:“姐姐既然比我曉得規矩,還請早早回稟了太太,我好回去。”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不是她故意要留下來。而是你不幫我回話,讓我一直在這等的,要不她也見不著張瑛。說什麼****之類的,都是她給的‘方便’。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穿著鴉青色斜襟比甲的女子領著兩個丫鬟走了過來。
“木樨姐姐……”丫頭踮起腳便湊到木樨耳邊嘀咕了兩句。
於陽還還以這個木樨會訓斥自己,或者說幾句難聽的話,沒想到她側了頭卻是訓那個丫頭:“成日裡不做事就會嘀咕這些。老爺跟趙天師來了,還不去燒水?茶爐子都幹了。”說著,她的眼睛朝圍觀的丫頭們瞧了眼,“都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回去做事?”
丫頭們似乎不怕她,見她訓自己,一跺腳都跑了。
木樨歉意地對著於陽笑道:“你有什麼事要回太太?若是不要緊,你就先回去吧。”
於陽見這個木樨好說話,心裡對她甚有好感,微微欠了身子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我是皮姨奶奶跟前的丫頭。我們姨奶奶送我把佛豆送了過來。”
木樨點點頭:“佛豆交進去了?”
“是。”
“那你就回去吧。我會跟太太說的。替我問你們姨奶奶好。你們姨奶奶若是有空,還請來看看太太。我聽人說,你們早上來要茯苓霜,雖然是替皮姨奶奶著想,這很好,只是你們該悄悄地來找我,省得叫別人知道,以為你們是故意的。”
於陽一一的應了。這個木樨真的不錯,她正退下,瞧著沈雲英領著人過來了。
木樨笑著迎上去:“沈姑娘來的可真是不巧。老爺才來,趙天師也來了。姑娘不如先到這邊等等?”
沈雲英嘆口氣道:“如此我先去皮姨娘那好了。過會子再過來。”
木樨指了於陽:“可巧。她就是皮姨娘身邊的丫頭,你跟著她去好了。老爺若是走了,我再派人請姑娘好了。”
沈雲英便叫於陽帶路。
“你叫什麼?”離蔣氏的正房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沈雲英問道。
“陽妮子。”
“你到皮姨奶奶跟前伺候多久了?”沈雲英隨口問著。
“不過是幾天的工夫。”
沈雲英停下了,側了身子,望向蔣氏正房:“你可知道那個站在太太院門口的男子是誰?真是奇怪?怎麼可能有男人能進二門?”從正門出去的時候,沈雲英瞥了眼站在門口的穆時風。這應該就是那個護衛長穆時風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她已經聽說了,這個護衛長很得英國公的器重,而且他那去世的原配是黔國公的侄女兒,這又能跟黔國公搭上,若是自己能嫁給他,到時候無論是英國公這邊還是黔國公那裡,都能讓父親離開道州。
“是穆大人。”
“哦。我聽說是老爺的護衛。說他武功了不得,老爺又器重是不是?”
若是尋常的丫頭說不定便跟沈雲英說到一塊兒去了,兒沈雲英說不定也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些資訊。可是於陽不是別的丫鬟,她對那個穆時風並沒有多好的印象,於陽道現在還在氣穆時風無緣無故得打了桑壽八十軍棍的事情,若是她知道,最後是一百軍棍的話,估計於陽都會撲上去狠狠的踹他一腳。
於陽搖搖頭:“我才進府,不曉得那麼多。”
沈雲英到也不好往下問,她若是追問下去,傳出去她一個女孩子追問男子的事情,到不好了。自己還是在蔣氏那打探打探好了。
於陽把沈雲英帶著見了皮姨娘,自己便退了下去。做針線的柳兒笑著同她打了招呼:“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久?迷路了?”
“沒。”於陽摸出了自己的棉衣,打算加緊時間做了。
一聽於陽回來了,躺著的素紈一骨碌坐了起來,望著於陽:“你跑哪裡玩去了?不曉得要做事麼?”
於陽好笑的道:“既然有事做,姐姐為何還躺在床上?”
素紈沒想到於陽會回嘴,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回嘴?你以為姨奶奶叫你去太太跟前送回佛豆就了不起了啊!我告訴你,我還是太太身邊的呢。”
於陽聽著素紈這酸溜溜的話,明白了,她是嫌自己去了太太那,還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以為自己要往那蹭呢!真是好笑。今日在太太那,那得丫鬟說她****英國公;回到這了,素紈又說自己巴結了那邊。
“你是太太身邊的就回太太那。”
柳兒聽著於陽的口氣不好,想著她估計在太太那受氣了不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