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地的事情?”
“我,我……,我……,我聽別人說的。”薛老爺額頭的汗水直冒,心裡竟然有些害怕這樣的蕭禹。早就聽說那蕭子喧在南玄城幾乎是一方霸主,就連官府都懼怕幾分,如今見了他的兒子,心中竟然還是膽戰心驚的,雖說幾句話,卻讓他這個見過世面的人心中難免恐懼。
“既然是聽人說的,那也有說錯的時候,現在我親口告訴你,我只是來買鴨鵝的,若是有人想要這位姑娘家的鴨鵝,就去挑幾隻拿回家去,也算是不枉白來一趟。”蕭禹目光深沉,話語陰冷,卻又不失禮貌,這讓周圍的那些鄉土豪紳們都是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顫,趕緊灰溜溜的走了,只剩幾個僕人隨意挑揀了幾隻拿回家去。
蘇攸禾字不會坐地起價,憑良心依然是五十文一隻竟然賣了三百多隻。
“剩下的,我買了。”蕭禹待所有的人都走完之後,才回道。
“不用了,剩下的不是肉鴨鵝,買回去吃起來肉味不好。”蘇攸禾老實的回道。
然後手不停的綁著被擠斷的幾個柵欄邊,這才麻利的將地上的一些雜物趕緊撿拾起來,待一切都收拾完畢,轉過身子,卻見蕭禹還站在那裡,心下一沉,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事情。
“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蕭禹雖說語氣緩和,但是話語中難免有道歉的意思。
“沒什麼,也不怪你。”蘇攸禾剛才已經從那些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看來這位蕭公子不知道這種情況。
“我也是才知道的。”蕭禹側頭看著蘇攸禾一直忙碌的身影,繼續說道。
“好了,今兒多謝你幫忙了。”蘇攸禾這才將手裡的一堆垃圾放到了屋子旁廢棄的渠裡。
“嗯,我本來想買你的地的,但是既然你這麼需要,那以後你地裡養殖出來的東西我就全買下了。”蕭禹回道。
“不用了。”蘇攸禾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為什麼?”被第二次拒絕的蕭禹徹底有些想不通了,難道真有給錢還不要的人?
“我剛剛聽公子說在鍾家吃飯的事情了,看來公子已經吃過我家的肉鴨鵝了。不知道味道如何?”蘇攸禾終於停了下來,微笑的看著蕭禹,笑容似春日裡最燦爛的迎春花般處處都是芬香。
蕭禹一晃神,就覺得眼睛中似乎帶了暖意,語氣竟然也不自然的柔和了許多,“是第一次吃到才想要買的。只是沒想到姑娘這麼倔強,竟然不肯賣給在下了。”
蘇攸禾一聽‘在下’,不禁呆怔半響,許久之前,當她很不懂事的時候,美人說,在下可不是不知道。在下的心裡知道就行了。
是的,心裡,心裡知道。
蘇攸禾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禹本就盯著她等待著下文,誰知,竟然一攬全無的看到了自小到大如此自然貼切的笑容,就好像剛剛沉睡了的睡蓮花突然綻放開全部的花朵,不妖青蓮。
“姑娘笑的真好看。”蕭禹清笑一聲,讚美道。
蘇攸禾沒想到自己會在外人面前這麼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楚木,還傻傻的笑了半天,這讓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臉色羞紅,單薄的衣服瘦弱的裝著她的心事,幾乎要袒露無疑。
“哦,公子見笑了。”蘇攸禾低低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心事兒,感到臉幾乎燙紅燙紅的,這時候才不好意思說道。
“哈哈,能見到姑娘由心的笑容,倒是在下的福分。”蕭禹大笑道。
“公子見笑了。”蘇攸禾不知道為何最近總是想起楚木,手不由的摸了摸玉蟾,這才感到舒心一些。
“既然姑娘不肯賣於在下,那在下多說無益,倒是能認識姑娘也是三生有幸,在下重現介紹自己,在下叫做蕭禹。蕭蕭難易水,尋得大禹助。”
“好名字,只是不知道公子的命中是不是缺水?”蘇攸禾問道。
“姑娘聰明,在下卻是命中缺水,起名禹。”
“大禹治水,確實如此。”蘇攸禾淺解道。
“阿禾,你請這位公子屋裡坐吧。”石材從沙灘地裡面出來,將那些受了驚嚇的鴨鵝安撫一番後,這才說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先回了。”蕭禹對河灘地上的石材回道,這才轉過身子,才想起問蘇攸禾,“在下只知道姑娘叫做阿禾,倒是不知閨名全稱是什麼?”
“我叫蘇攸禾,單姓蘇,名諱攸禾,以後公子叫我阿禾就行了。”
“好,前兒碰到一嫂子,她不停的在我跟前讚賞姑娘,在下這才知道一個叫做阿禾的姑娘很能幹,昨兒總算了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