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攸禾身子僵了僵,這次全懂得了,其實,就這麼一瞬間,她就全明白了。
楚木說,‘雞肋,你別急,慢慢走,小心傷著了身子,我跟在你後面就是了。’
如今,這句相似的話被蕭禹說出來,蘇攸禾就算再裝個榆木腦袋,也是要清楚這個事情背後的真相的。
走遠了,覺得後面沒腳步聲了,這才回頭一看,蕭禹果真沒跟上來,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擔心,剛才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完全是對的?
回到家裡,吃了飯,跟著母親說了一些二孃的事情,母親說她要是喜歡就去折騰,這人嘛,在世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蘇攸禾趁機就問,‘要是自己把石材叔和孃親撮合在一起,孃親願意嗎?’
蓉娘聽了,卻只是連連嘆息,不為此說一句話。
蘇攸禾就沒再問下去,這個事情,她不想強迫母親,或許到了一定的時候,兩人就這麼好在了一起也是說不定的。
接著,蘇攸禾又將這幾次賣出去的鴨鵝錢,共計十兩銀子一併給了母親,加上上次的那十兩,如今又攢下了二十兩銀子,蘇攸禾這才覺得該給常嫂給些工錢了。
而且,那次她可是答應了常嬸的,說這鴨子要是賺錢了,無論如何,都要給常嫂一些工錢作為回饋的。就算常嫂不要,可是,蘇攸禾的心裡卻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的。‘
因此,蘇攸禾和母親商量了一下,這按照之前說好的每月四百文錢算下來,也就只有大概是十個月四兩銀子的。
這裡面,蘇攸禾還是算上了之前常嬸幫助自己事情。
拿到了竹屋裡面給了常嬸。
常嬸死活不肯接過錢,只是對著蘇攸禾道:“這是嬸子該做的。”
“哪有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你是為我們幫忙又不是給自家賣東西賺錢,這自然算不得了。”蘇攸禾說著便將錢狠狠的壓到常嬸的懷裡,還叮囑道:“嬸子以後可不能說這種話了,要是這樣,阿禾就不讓嬸子幫忙了。”
常嬸聽了,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雖說心裡清楚阿禾是為了自己收下這錢才說的,可是,還是很感激她。想著這眼睛就有些溼了,似乎記起了自己的兒子常貴來,要是常貴在的話,自己也就不這麼的累了。
唉,說起常貴,自從那年來了一封信後就杳無音訊了。
常嫂託人打聽了好幾次,錢都塞了好些,就是找不到自家的兒子,這讓常嫂心裡頗為擔憂。
如今這局面,比起當初常貴進牢房更讓常嫂的心揪著,難受不已。
她還想著他們這兩口子也快老了,攢些錢,娶房媳婦,這就好了,可是,卻連兒子的訊息沒有不說,就是這個家裡,如今每天都是冷冷清清的,自己回去都覺得不像個家。因此啊,她盼望著兒子趕緊回來,哪怕受點傷都行,只要回來了,看兒子一眼,這什麼都滿足了。
這不,收好阿禾給的四兩銀子,常嫂先是放進一個手帕裡面包住,又怕掉了,就使勁的繫住手帕的四個角,這才滿意的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心下算是好多了,就裝在了衣服夾層裡面,用手拍了拍,見放好了,才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蘇攸禾站在旁邊打趣道:“常嬸怕賊不成?”
“唉,你別說,這不怕倒真是假的了,我就這點錢,賊才看不上啦。”常嫂也跟著開起玩笑來。
蘇攸禾抿嘴好看的笑了起來。
這又過了幾日,蘇攸禾覺得自己的身子骨似乎散架了,為了給村長給那菜籽油的種子,一連幾天都是在地裡面,而且還要把那玉米一顆一顆的種下去。
臉上的痘痘算是好些了,這要歸功於蘇攸禾的不怕出醜了。
誰讓她只要一聽到別人說的招數就都試一遍。
先是蕭禹帶過來的青瓷瓶裡面裝的消腫藥,隨後又是紫珠草,又是鹽水洗,後來就成了只要與臉上痘痘有關的,她都要試一遍了。
不過,還好,蘇攸禾現在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頰,心裡稍許有了安慰。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將手裡的油菜籽全部裝到了車上,推回了家。
隨後找出好的出來,將油菜籽放到一個紙包裡面作為種子,又將其他的開始晾曬,準備壓榨菜籽油。
下山,將這包菜籽油給了村長常鳴。
村長這時候卻有事情了,將蘇攸禾拉到一邊,先是盯著她上下左右看了半響道:“嗯,長的倒是聽標緻的,怪不得我家那狗蛋孫子不停的央求我,你看,要是你做我孫媳婦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