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記我的唱詞了?”的確有些奇怪。
“恩,不過不太像太后的筆跡,中間還有很多記不全的,畫著圈,許是拿過來請小姐填完整的。”青玉將一大張宣紙遞到若離面前,宣紙上的確畫了不少圈圈。
若離擰眉頭,這的卻不像是太后的字跡,倒像是男子的字跡。若離起身將宣紙接過,走到書房拿起毛筆將缺空的地方填上。
完工時倒有些欽佩這個人的記憶,居然只缺了數十個字罷,不過曲調似乎只記得一大半。
若離再次舉筆將那些曲調填滿,置於桌上,“想必一定是哪位有心人,否則又怎能特地勞煩太后?”,輕笑一聲,突然腦中閃過那個讓她心痛的身影。若離趕緊定神,不讓自己去想。
隨即將頭轉置窗外,但視線卻正好碰上與楊言齊行的雲軒。
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應該不能這麼說,但是冤家路窄來形容又似乎過了一點。若離嘆聲氣,將那封宣紙摺好地到青玉手中:“把我的’踏雪尋梅也贈於信封吧。”
“是,小姐。”青玉將信封手好,但是又想起了什麼:“小姐,‘踏雪尋梅’沒有題詞呢?”
若離想了一下,似乎的確沒有題詞,她走到畫前,再次舉筆瀟灑的寫下了幾行字: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一直都認為這首詞是所有詠梅詞內的最含氣魄的一首,也許,用這首她所在的時代中的帝王的詞來贈送給一位能勞煩得動太后的人,應是十分相稱吧。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青玉念著這兩句,眉頭擰上送來又擰上,接連幾次都如此,但終是沒說一句話。
皇宮裡的日子很難過卻有很好過,難過在於每日面對那些繁雜虛假的美人們卻要說著客氣的話,好過就在於每日坐在昭華殿裡跟青玉下下棋,偶爾來碗桂花釀,然後再醉酒之後瘋狂起舞。
又是一日宴會,據說是鄰國‘卡撒’國為求和而進貢美人過來,若離不知道什麼叫做‘卡撒’,意義何在,但是雲軒帝特別下了旨意,要若離與皇后杜貞兒今日要好好裝扮一番。
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