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住我的光了。”他有禮道。
竹婉跟沒聽見似的,不挪腳。
齊清兒問道:“公子看的,可是國策?”
少年頓時兩眼放光,立刻將視線從竹婉身上轉移到齊清兒身上,“姑娘好眼光!”復又反動手裡舊得沒有封面的書,“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看著這本書是國策呢?”
說話的同時已經站起身。
齊清兒眼神在少年手裡的書上落了落,“我時常經過這裡,但鮮看到有人藉著街燈看書的,很是好奇。上回又聽見公子和幾個文人逸士的談話,說的都是治國方案。我便聽了一兩句,公子說的方案正是出自國策這本書。所以我猜公子看的書,就是國策。”
少年落在齊清兒身上的目光。
越發欽佩。
一個女人竟然也懂治國之策,還知道有國策這本書,實在難得。
頓時有種想見恨晚的感覺。
逐道:“姑娘貴姓,家住何方,在哪裡讀的書?”
一下子問出來了又覺得不妥。
二人畢竟素未謀面,他上來就問這麼**的問題,有些過了。
復又害羞得垂下頭,“一時情急,忘了言語。”
齊清兒輕道:“無妨,我姓嬅,公子可以叫我嬅姑娘。”
少年猛點頭,“嬅姑娘。”
齊清兒又道:“難得見到公子這樣看讀書的。依照上次所聽到的公子和那些文人逸士的言論,可以推斷公子手中的這本當是國策上?”
朋友能遇,知己難求。
少年簡直忘了言語,光顧著點頭。
齊清兒看了竹婉一眼,又道:“我這兒倒有一本國策下,公子若是喜歡……”
正說著呢。
竹婉剛將那國策下從袖中掏出,才露出來一個角。
那少年早已經雙手合十,對著齊清兒竹婉一拜再拜,“知己百年難遇,在下先在這裡謝過嬅姑娘。其實在下手上的國策上已經看完了,我們可以交換,來日看完了還能物歸原主。。。。。。”
他說到最後突然沒了底氣。
他的國策上,和竹婉手裡的國策下。
哪裡還能看出來是一個系列的書。
一本破舊不堪,無封無面,裡面還有好幾處缺角,頁面爛黃爛黃的。而另一本不但封面好好的,頁面整潔,還散發出一股幽幽地書香氣。
少年再次紅臉,揪著手裡破舊的書道:“瞧我說的,嬅姑娘怎麼會缺國策上呢!”
誰料齊清兒卻道:“我還真缺國策上。”
少年詫異,眼神中卻多了些喜色。
齊清兒毫不嫌棄地和他交換書籍,並毫不忌諱的將少年手裡破舊不堪,甚至有些髒的國策拿在手裡,細細翻看了一會兒。
這舉動讓少年歎為觀止,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一時不知做什麼好,毫無預兆的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姓唅,單名一個鹿字。在翰林院任職,整理書籍。”
翰林院,那可是個藏書的好地方。
每年新造的書都會先在那裡登記造冊。
經少年這麼說,他還是有很多機會看書的,如何能落魄到坐在大街上藉著街燈看書呢?
且看他的穿著。
捉襟見肘的,難道在翰林院整理書籍拿不到俸祿不成?
這實在太不合理。
齊清兒手裡拿著書,僵了一會兒。
唅鹿看出了她的疑惑。
又自嘲的一笑,道:“官場如戰場,有實力卻沒有相互幫襯的朋友,或是雄厚的家世背景,像在下這樣的舉人,很難有出頭之日,還能呆在翰林院中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旁邊竹婉忍不住好奇道:“不至於啊!舉人入京進翰林院,最低從正四品做起,且是得陛下硃筆的,在翰林院中整理往年或者現如今的一些稽核過的奏章,若發現仍有漏洞的就上報陛下。唅舉人說,因家世背景淺弱,受人欺負,可誰敢如此大膽將中舉入京的正四品官,壓迫到只在翰林院中整理書籍,做這些本該小廝做的活兒?”
唅鹿面露憂色。
將手裡的國策下抓得更緊,生怕會丟似的。
齊清兒明白竹婉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迫不及待的想從唅鹿身上得知更多的訊息。
可想讓別人毫無顧慮的說出來需要時間。
脾氣直爽的竹婉忘了這一點。
唅鹿在竹婉的注視一下,也越發的囧。說出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