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的。”
楊柳一聽此話,心中大喜。
只要能出南湘閣,只要她能主張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萬事大吉。她楊柳的命運也該由她自己掌握不是嗎?
而對於齊清兒來說,放楊柳離開是她能給楊柳的最大的遷就。
畢竟將楊柳一輩子囚禁在南廂房,不是齊清兒很想做的一件事,人心都是肉長得,誰沒有憐憫的時候,尤其是對自己傷害利用過的人憐憫。
楊柳忍不住露出笑臉,道:“那姐姐說話一定算話。我同意隨陳文靖去陳府。”
回答得很堅定。
齊清兒略有質疑,但很快點點頭,道:“那便隨我來吧!”
轉身離開時,楊柳卻遲遲未跟上來,只聽她在後面著急,道:“你給我解禁,我怎麼跟你走啊!”
是呢,齊清兒把這茬給忘了。
逐伸解了她的穴位。
楊柳本坐著,帶解了穴位之後歡喜的立馬就想起身,誰料,長時間毫無運動,兩腿早無力,剛邁出去一步,就癱軟下去。
不忘抬頭憎恨地看了看齊清兒。
齊清兒無心安慰,喚了婢女前來攙扶。
一行人方去了正殿。
陳文靖見到楊柳的時候,兩眼只看得見她的肚子,再簡單粗暴點說,陳文靖那雙明晃晃的眼睛指不定裝了透視功能,要把楊柳的肚子看穿。
來到正殿的楊柳,見祁王也在。
原本想上前噌兩下,畢竟美男子的魅力是楊柳無法拒絕的,但又想起他和齊清兒聯手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氣就不打一處出。
嫣嫣地看了祁王一眼,便沒有上前。
心中盤算著,要娶齊清兒為娶,也要看祁王有沒有那個魄力和毅力呢!
齊清兒不知楊柳在想些什麼。
只覺她看著祁王的時候怪怪的。
因道:“陳大人,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楊柳也說願意跟你回府。還望陳大人顧念楊柳是有孕之人,細心照料。”
陳文靖看著楊柳的肚子根本目不轉睛。
試想一下,一個閹人若知道自己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會是怎樣一副場景,陳文靖這樣已經算把持得好的了。
聽了齊清兒的話,陳文靖連連點頭。
楊柳目光琉璃,目光是不是在祁王身上掃動,似乎在等祁王發話。
祁王卻對陳文靖冷冷道了句,“人在此,陳大人帶走便是。本王當初的說的話,不會食言。”
其實楊柳在期待些什麼。
哪怕祁王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誰知等到的卻是這麼一句冰冷的一句話,真真兒叫人心寒。
陳文靖大喜,忙跪下磕頭,道:“謝祁王殿下,謝馥雅郡主。”
少頃,陳文靖帶著楊柳離開。
齊清兒和祁王相送到府門口,祁王看著陳文靖遠去的馬車道:“便這樣讓她走了?”
齊清兒裹了裹出來時竹婉給披上的大氅,吐了口熱氣道:“當初關她是因為她知道我的身份,擔心她會說出去,現在齊氏一族的冤情已經昭雪,我也沒有必要再隱藏我的身份,自然也沒有必要再關著她。”
說這話,齊清兒心中覺得悶悶的,故又嘆了口氣。
祁王怔了怔身,眉頭稍蹙,道:“也罷!進去吧,外頭涼。”
齊清兒依言。
兩人往裡,又坐了一會兒,祁王才起身離去。
離開時,他看了齊清兒良久,覺得她哪裡不對經,可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勁。
齊清兒絲毫未提養心殿和嚴頌之間發生的事。
只將隱隱約約的怨恨藏在心裡。
……
自十六年前的冤案昭雪之後,京城當中就呈現出另一種氣象,那些舊案之後的閒言碎語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大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隻字不提。
時下已經是一月裡。
天氣寒冷,雖暖陽高照,但實在遙遠,暖不了大地。
且說陳文靖將楊柳帶回了府。
如今嬴國以死,嬴氏一族的勢力也轟然倒地,皇后也已經瘋了,陳府上的皋蘭潔更加沒有地位可言,嫡公主得位份也只是好聽罷了。
如今見自己相公帶著姬子重新入府,她一句話也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
陳文靖心念楊柳肚子裡的孩子,對楊柳是百依百順。
楊柳也見好就收,在陳文靖跟前十分柔順,將一心盼望子嗣的陳文靖虎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