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
帶著一陣寒風,吹亂楊柳額前的碎髮。
“我不許你胡說!”祁王狠狠抓住牢籠,幾乎要把木樁搖斷。
楊柳眼見祁王終於發了脾氣,心中難受卻痛快。
她要的就是這個反應。
繼續道:“你知道我不在胡說。當時雖沒有發現男子的整屍,但還是辨認出來那是個男子。何況當時我就在場,祁王殿下,我完全不建議將當時的情形在細細闡述一番,也好讓殿下知道,齊清兒她有多不乾淨。”
“住口!”
“記得她身子很白,那野人的手很黑。。。。。。”
“住口!”
“對了,那野人體力過人,要了好幾次呢。。。。。。”
“我叫你住口!”
“那晚的慘叫聲,呻。吟聲我至今都記得。。。。。。”
“夠了!”祁王再忍不可忍,心都要裂開。奪了獄卒手裡的鑰匙,迅速開啟門,上前就將楊柳扇倒在地。
楊柳捂著臉,痛得嘴角抽抽,臉卻在笑,道:“那樣的破鞋,殿下還要嗎?還能取回府上做側妃嗎?”
祁王忽覺心跳不穩。
實在情緒難控,怒氣衝頭,又十分心痛,如萬箭穿心。
楊柳卻還在笑。
她死了,齊清兒也別想好過。
這樣的醜事如果傳出去,別說齊清兒死皮賴臉要嫁,祁王還不一定會娶呢,誰會平白無故給自己頭上扣綠毛,何況祁王是將來的主上,難道要娶齊清兒讓天下人恥笑嗎?
在牢籠外面站著的劍楓和甄仕紛紛垂下臉,表情扭曲。
祁王僵硬的站著,他怒指楊柳,道:“擇日問斬!”說罷甩手離開,留下一卷煙塵。
待眾人離開之後,楊柳癱軟在地上,無奈的笑笑。花海的經慘不忍睹,楊柳比任何人都不願意想起那段過往,因為她才是那個被折辱的。
祁王離開刑部,匆忙回府。
在馬車上噴了一口鮮血,額角青筋暴露。他一路捂著胸口,隻字未言。
到府上的時候,是劍楓和甄仕倆人架著進府的。
有氣無力滿口鮮血的模樣可把聞聲出來相迎的葛莜嚇壞了,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麼還吐了血?”
劍楓和甄仕無法解釋,只垂頭不語。
葛莜不知其中究竟,看著祁王的樣子,知道問不出什麼,便趕緊找了太醫來。
然祁王卻不願見太醫,撐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葛莜看向劍楓,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捉拿囚犯楊柳麼,如何受了傷?”
甄仕有口難言,不願牽涉其中,抬步離開。
劍楓躲不過王妃,語無倫次道:“從天牢回來的路上,殿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八成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葛莜聽完半信半疑。
祁王有高強武藝傍身,豈能摔一跤就摔得口吐鮮血的。
這顯然另有隱情。
可面上卻對劍楓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劍楓頷首離開。
葛莜在祁王的書房外站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裡面不對勁,難不成是楊柳傷了祁王?便帶著彩月悄無聲息了去了刑部天牢。
她倒要看看那楊柳是如何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傷祁王。
她的目的純粹,就是去懲罰楊柳的。
且說祁王進了書房。
四五個時辰過去了,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劍楓來了好幾趟,手指敲破了,裡面毫開門的預兆。
祁王獨坐在書案前,案臺上另有一灘血跡,看上去當時祁王回到書房之後吐的。
他努力使自己鎮靜,深唿吸再深唿吸,可是沒有用,心還是那麼痛。他痛恨自己讓清兒受了這麼大的折辱,他痛恨事態,為何要奪了他心愛女人的清白。
他依然愛她,要她,即便她不再幹淨。
心中火燒火燎,激烈的情緒難以言明。
於是他坐直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地方,太想太想將思緒封殺。
當他第三次吐血之後,他豁然起身,開啟房門,叫了劍楓和甄仕入內,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從今外後不許任何提起,全面封鎖訊息!”
甄仕略一想答了是。
劍楓有些猶豫,他太清楚祁王的不容易。萬一哪天事情暴露,以齊清兒側妃的身份必然會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