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菊花。
渾然不覺葛莜已經帶著婢女們走遠。
這一幕叫連續兩天蹲守在祁王府附近的常生看了個正著。
蘭香苑的防守不如正府的。
且修剪菊花的地方又靠近蘭香苑的西北門,偏得很,平常的婢女嬤嬤們都走不到那裡。
葛莜將她帶到那兒,就是想排擠她的意思。
好叫她一個人嚐嚐沒人理睬的鬱悶。
誰料,讓常生鑽了空子。
婭楠被劫走時,葛莜她們在幾十米之外的竹林,聽到呼喊聲已經來不及了,追出去早不見了常生和婭楠的蹤跡。
葛莜心知闖了大禍。
也不敢不告訴祁王,邊說是婭楠想去蘭香苑,她不得已才帶著去的,誰知道後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祁王頓時大發雷霆。
一反往日沉著冷靜的表面。
嚇得葛莜直哆嗦,忙遣人去找父親葛太尉前來。
葛太尉到的時候,先將葛莜支到了一邊,用關切又責備地眼神瞪了葛莜一眼。
因對祁王道:“小女也是無意的,還望祁王殿下勿惱。”
祁王抬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身子僵直地坐著,面色鐵青。
葛太尉心塞,滿面愁容。
那婭楠雖然是皋帝親自派人送到祁王府上的,並不表示皋帝就認了她,否則應該賜予她公主府並且給予公主的稱號。
然而皋帝卻沒有這麼做。
很顯然,當時皋帝內心也很糾結,一面是骨肉親情,一面是皇家顏面,中間是曾經如同浩劫一樣的私通案。
最後做了兩全的決定瞞著眾人將婭楠交到祁王手上。
也有要祁王隱瞞的意思。
現在婭楠被劫走,祁王必不能坐視不管,可一旦出手,傷的就是龍顏。祁王的地位很有可能會幻化為泡影。
在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葛太尉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厲害關係。
因試探地問道:“祁王殿下的意思是。。。。。。救還是。。。。。。不救?”
祁王凝視燭臺。
深邃的雙眸通紅,突然掀翻了案几上的茶具。
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葛太尉驚呼,“殿下。。。。。。”
葛莜直接哭鬧著撲到祁王身邊,“眼下這個局勢,殿下只有按兵不動,才不落了嬴國侯的圈套。婭楠那邊……她一定會沒事了,嬴國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他想利用她,怎麼都會善待她的。殿下現在應該退避三舍,切不能往那陷阱裡跳啊……”
祁王聽完,卻將葛莜推到了一邊。
目光狠狠地在葛莜身上落了落。
掃得葛莜渾身上下生疼。
葛太尉小心打量祁王,希望他能將葛莜的話聽進去。
祁王卻豁然起身,讓下人將葛莜請了出去,留葛太尉一個人在書房內。
兩人在書房內談了很久。
葛太尉臨走前,又惶恐又無奈,三番五次問祁王,“殿下真的想好了嗎?”
祁王頷首,目光凌然。
葛太尉走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
葛莜見父親走了時候,想進書房再和祁王解釋解釋。
畢竟她也不成想婭楠會被劫走,心中愧疚又委屈。
然祁王卻不願見她。
她便在門後侯了兩個時辰,最後抵不過初冬夜晚的嚴寒,僵著脖子回了臥房。
祁王走出書房的時候是寅時(即凌晨三點到五點)。
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寒風瑟瑟,呼呼的風聲讓人心寒。
他卻只穿一夜曳地的長錦衣,獨自出府,一路飛簷走壁去了馥雅郡主府。
……
自從犁氏那邊回來,聽聞婭楠被劫。
齊清兒整個晚上都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索性起身和竹婉圍坐在火爐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看上去像是在閒談,卻字句不離婭楠被劫一事。
竹婉說,“也不知道祁王那邊怎麼樣了。這麼一鬧,和祁王之間的訊息也未能及時傳遞。”
齊清兒道:“他這次不會袖手旁觀的。傳不傳遞訊息,其結果都一樣。明天的事該怎麼進行救怎麼進行便是。”
竹婉擔憂,道:“此事非同小可,奴婢覺得最好還是和祁王商量好了再進行,也能裡應外合。”
齊清兒不言語,最後隔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