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裡傳來葛莜的聲音,意思要起身梳洗了。
一個從葛太尉府上跟來的婢女忙準備的毛巾,熱水,等物進去。又過半個時辰,喜婆子們才敢吱聲說要進去,需一件東西。
幽幽的聲音從裡面飄來,帶著羞澀,道:“昨晚幸苦兩位喜婆了,你們要的東西。。。。。。在案臺上呢!進來取吧!”
兩喜婆笑呵呵,事至此,她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可進了屋子卻沒瞧見祁王,不由得驚訝,道:“祁王殿下,沒在?”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下張望。
葛莜正坐在銅鏡面前梳妝。
一早上,祁王沒陪她一起醒來,面子有些掛不住。
但轉念一想,祁王將來是要有大成就的,哪有時間睡懶覺。他積極向上,她高興還不及呢!
逐對喜婆道:“殿下一早上就去了書房,怎麼你們守在門外都沒有瞧見。”
喜婆子臉一黑。
守夜是不能睡的。
忙又疊起笑臉道:“許是奴才沒注意。”上前取了帕子收進楠木盒中,又對葛莜道喜,說得嘴像抹了蜜似的。
葛莜笑盈盈的目送她們離開。
頓時覺得心寬不少,對旁邊的婢女道:“細細上妝,一會兒我要去書房見殿下。”
……
但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無樑殿中的皇后聽聞太子被廢,大病一場。
整日嚎哭不休,常常指著牆角說,你別過來。
把秋紋也折騰得夠嗆。
想請太醫來給皇后瞧瞧,逮著送餐食的嬤嬤求通融,結果人家根本不理會,說:這可不是她分內的事,她做不了主。這無樑殿就跟那刑部的牢獄差不多,你什麼見過太醫進牢獄給人瞧病。
說得秋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想吼幾句又不敢,只得憋屈著。真不知上輩子造的什麼孽,跟了皇后這麼個主子。
其實關在無樑殿的皇后,不應該知道外界的任何事情。
可她人已經虎穴,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訊息是蕭貴妃託人傳達進去的。
六皇子害了她的皇子,她的皇子軒王痛失大好前程,她連殺了六皇子和皇后的心都有。
若不是皇后禁足無樑殿,恐怕早已經被她碎屍萬段。
皇后貴在殿中唯一的一座佛像面前,嚎啕大哭,哭幹了眼淚,哭啞了嗓子。
突然她對著天花板大叫,道:“馥雅郡主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本宮的皇子,害了本宮的公主,害了本宮的哥哥,你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模樣痴痴顛顛,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對了,本宮還是國候撐腰呢!你還不知道吧,馥雅郡主。嬴國可是本王的父親,陛下見了他都會禮讓三分。他得知了本宮的事,一定會回來救本宮的,到時候馥雅郡主,你就會死得很慘,慘到你不能想象。。。。。。”
她邊說邊笑,手舞足蹈。
秋紋在一旁看得揪心,看著佛像默默道:千萬別講皇后的話聽進去,佛像面前不該有此等蜚言,還請佛祖原諒。。。。。。
事實上,遠在江南的嬴國早收到了六皇子的來信。
他接到信,當即就備了馬車往京城趕,以至於沒有時間先給六皇子回信。
到了快入京的時候,又收到嬴謝的書信。
這時的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嬴氏一族的勢力,被擊得支離破碎,皇后無勢,太子無權,嬴謝手上再無兵力,且他們一個個都危在旦夕。
年過半百的嬴國坐在馬車中摸著鬍鬚蹙眉思考。
嬴謝的來信中特別指明瞭祁王現在的勢力。
他是什麼時候平步青雲的?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皋帝重視的?他不是應該不理朝政只喜逍遙的嗎?凌王造反他又是如何找準時機,在皋帝面前表現自己的?還有六皇子和嬴謝,又是誰在後背作梗?皋蘭潔怎會突然沒了孩子?當初給皋蘭潔的做法的法師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
帶著這些問題。
嬴國忐忑不安的入了京。
毫不避諱的先去見了皋帝。
養心殿門口張公公差異,“嬴國候,您怎麼來了?您不是。。。。。。”
嬴國笑笑,鎮定自若,“本想從江南往北境去,在熱的地方呆久了就想換一個地方,去感受一下北方寒冷的天氣。剛好途徑京城,又聽聞陛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