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往常的要發得少了些。
祁王怔了證身,抬目看去,卻見齊清兒依舊翻動著手裡的書籍,並不像在全神貫注看書的樣子,偏偏表現得像沒有看到祁王進屋一樣。
“這麼晚了,別看了,傷眼睛。”他說著,走到了齊清兒對面坐下。
齊清兒還是沒有反應,只拿手指夾起一頁紙然後重重地翻了過去,紙張翻動的聲音瞬間充斥了整個偏閣。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祁王有些好奇地往下壓了壓腦袋,試圖看到她的雙眸。
她卻勐地揚起了頭,很是責怪道:“楊柳是我妹妹,你把她帶走,做什麼?”
沒頭沒腦的問題。
祁王自然不認為她知道今日。晚間他和楊柳的對話,淺笑道:“怎麼,我的清兒吃醋了嗎?難道以後嫁進王府,也不允許我再娶任何其他妻室了嗎?被蘭成公主感染了?”
他什麼時候也會打趣了?
齊清兒忍不住正視他,“是啊,我是被她感染了,你現在就開始想妾室了嗎?”
“好大的口氣,正室都還沒有定,你怎麼知道我的妾室就一定不會是你?!”
她聞言將手裡的書籍甩到了祁王身上。
偏閣中的氣氛也不復凝重,明良了幾分。
乘著氣氛的隨和,祁王接過書突然認真的看了看齊清兒,道:“我自作主張,準備隔兩日。就將楊柳重新送到陳文靖府上。”
良久沒有回話。
齊清兒眼角若隱若現的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
祁王伸手按在了她搭在案几的手背上,“我知道你不忍心,可現在必須這麼做。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你若不願意想就不要想了。”
她心中莫名的收緊。
滿腦子浮現出來的是楊柳花海邊上被侮辱的血腥場面。
同樣是女人,她不忍心,祁王說對了,即便她刻意不去想,還是不忍心。
試圖縮回自己的手,卻反被握得更緊。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道。
祁王這才鬆開了手,轉移了話題,道:“越國太子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何就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他這樣問,表示楚秦歌那邊還沒有和他說上話。
齊清兒兩手輕輕抱住雙肩,“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最起碼肖像一事是絕對可以夠掩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