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
也因戰事將近。
皋帝原本因祁王抱著齊清兒回行宮的意外行外而落在祁王身上的注意力也逐漸淡了。
……
而身在祁王府上的祁王,卻並不在乎。
他一身青衣立在王府後邊的蘭香苑的竹林中,兩手別在身後,眉宇若有所思地望著竹林。
楊柳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面頰上微微泛紅,輕道:“殿下,奴婢給陛下準備了上好的西湖龍井,請殿下移步到苑中的案几旁小坐。”
她到祁王府也沒有幾天,已經有幾分反客為主的味道。
剪水般的眸子裡永遠有狐狸一般的妖媚。
祁王挪了挪身,將目光收回,輕柔地落在他身後的美人身上,“嗯,也好。”
說著兩人並肩走出了竹林。
祁王繼續道:“楊柳姑娘實在不必以下人自居,在我府上你就是客人。”
楊柳聽得嘴角忍不住地拉出一個妖嬈的弧度。
抿嘴淺笑,也不言語。
走了沒兩步,身子卻是一斜,妥妥地往祁王身上倒去,同時驚呼,“殿下。。。。。。”
祁王何許人也。
如何能夠不明白楊柳這種姬人的心思。
他淺笑著伸出雙手,不偏不倚剛剛好地將楊柳擁入了懷中,“鵝軟石滑,姑娘小心。”
入骨的檀香,讓祁王懷中的楊柳忘記了動作。
她就這麼斜斜地往上看去,雙手情不自淨地搭在祁王的胸口,滿眼是不知所措的驚嚇。
好半餉,還是祁王將她扶起站穩。
楊柳卻有些不願意收回手,或許是祁王給的隱隱約約的肯定讓她更加大膽,輕輕彎動指尖,竟是滑進了祁王胸口的衣襟裡面。
祁王像是早已料到一般面不改色。
抬手握住了楊柳的手背,突然問道:“面子是恩寵,裡子是權力,面子和裡子你要哪一個?”
這個問題讓楊柳有半秒的吃驚。
但差異的表情只在眼中停留了半秒,她淺淺笑著,還是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將手在祁王手中打了轉,手心貼著手心,感受著祁王掌心的溫度道:“若我說面子和裡子,都要呢?”
祁王但笑不語,輕柔地將楊柳扶到了案几一側。
“楊柳自知才識學淺,不知殿下言下何意呢?”楊柳坐下後又往祁王身邊挪了挪。
此時斜陽漸落,院中一片暖暖的餘暉,也沒有了白日。裡的燥熱。
晚風吹動著竹林沙沙作響。
祁王斟茶,將茶皿捏在修長的指尖,抿了一小口後道:“姑娘的茶味道至極。其實姑娘是個聰明人,我的話也再直白不過,只是面子和裡子都要,並不那麼容易。”
他說得很輕。
楊柳心中卻不能淡定。
坐在美得像畫中走出來的人前,說著這麼波動人心的話,叫她如何能夠淡定。
藝館多年的滄桑生活,雖然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印象,但卻教會了她識人的本領。從一個男人的舉止言行上面就基本將這個男人的瞭解個大概。
祁王,當下雖然不得皋帝寵愛。
江山似乎也都與他無緣,但那些都是表面現象。
再加上現在京城當中事態一天一個變化,這些指不定還和祁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以後的江山還指不定是不是太子的呢?
楊柳想到這裡和祁王相視一笑,“打從第一天進祁王府就知道殿下一直都不容易,若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這話說得倒是誠懇的。
祁王不留痕跡的細細打量她的面部表情,然後微微蹙眉略有些無奈的垂目,喝著杯中的茶水。
這樣子倒讓楊柳有些不安。
她迅速轉了轉眼珠子,“只我不知道……不知道……殿下您……”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裡,只覺得嗓子眼發乾說不出來,面頰也越發的紅了。
此時祁王輕輕放下了茶皿,眸子溫柔地投落在楊柳身上,“如果姑娘信我。”
“殿下這是說得哪裡話,我即願意隨殿下來祁王府就是認定了殿下的,心裡自然也是信任殿下的。”楊柳連忙打話,聲音弱弱的很是嬌氣。
祁王落在案几上的指尖隨意的敲打著,徐徐道:“姑娘信我那是最好,我自然也不會讓姑娘吃了虧。”
這話語所指其實在座的兩個人都明白。
楊柳自知再裝傻下去不對,畢竟當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