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頸裡,悶悶地嘶吼了一聲。
“嚴頌,別這樣好嗎?你這樣從陛下身邊跑出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我現在好好的。京城中還有事要等著我去處理,我必須現在就趕回去。”齊清兒拍著他的背安撫。
嚴頌身子微顫,從齊清兒肩膀上直起身子,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道:“陛下也是不放心,讓我帶著幾個精衛過來護你回京,誰知中途遇到了祁王。”他說著揚一揚頭指著馬車邊的幾個人,繼續道:“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護你回京應該沒有問題。”
齊清兒往馬車那邊望了望。
也是,進城就要和楚秦歌會面,身邊總不能有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還是祁王想得全面。
她點點頭,推開身邊的嚴頌準備回馬車裡去,邊道:“你出來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免得陛下那邊懷疑……”
話將將說完,手臂出被狠狠的一拽。
整個人向後傾斜,待齊清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嘴唇邊溫熱一片。
嚴頌此刻的情緒扭曲到難以言狀。
他吻著她,她怎麼拒絕他就是不放手。
直到一絲輕柔的聲音飄進了彼此的耳朵裡。
楊柳輕飄飄地站在距離她們一米的地方,柔聲道:“姐姐,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的比較好,太陽一落山,我們再下山就難了。”
這話聽上去是在催促,但卻在理。
齊清兒又用了用力,嚴頌這才放開了齊清兒。
他僵直地背部還保持著親吻的姿勢,這讓楊柳看在眼裡很不好受,她走過去,輕道:“嚴大人還是早些回行宮吧,免得叫陛下看出了破綻,對誰都不好。我會照顧好姐姐的,大人放心。”
齊清兒聽著這話說得也在理,抬手拍了拍嚴頌的肩膀,道“回去吧!”便和楊柳相互攙扶著走回了馬車邊。
上馬車前齊清兒回頭看了嚴頌一眼。
那僵直的背影中透露著從未有過的悲傷。
齊清兒蹙了蹙眉,只頓了一小會兒,還是上了馬車。
留下嚴頌獨自站在山間的小徑上,遙遙地望了許久。
馬車駛出山路的時候正好趕上落日的最後一點餘輝,齊清兒坐在馬車中因為車軲轆壓在石子上的晃動,也漸漸有了倦意,和一旁的楊柳聊了會兒子話便睡著了。
再醒時,是第二日清晨。
馬車在一條清澈的小湖邊停了停,隨行的人都下車舒展了腰肢,吃了些乾糧,又重新啟程。
到了午時,馬車漸行漸緩,終於在距離城門百米處停了下來。
齊清兒在楊柳的攙扶下馬車,遙遙地望向城門,果然在城門的一角看到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車伕正揚鞭往齊清兒這邊的方向來。
到的時候揚起了一片塵土。
楊柳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將齊清兒往邊上推了推,一邊抽出帕子試圖甩開灰塵。
不起眼的馬車在齊清兒的馬車邊落穩。
走下來的果然是楚秦歌,她總是一身紅衣,除了她彈奏“雪宴”的那個晚上是一身素白。
紅得妖豔地衣襟更襯出她嬌柔中帶著剛強的美。
齊清兒看她走近,施了尋常禮。
楚秦歌卻沒有要施禮的意思,眉間的愁容帶著焦慮,她側身不看齊清兒,道:“我本來還不信你能從行宮中回來,祁王還真有辦法讓你回來。”
本是一句風涼話,齊清兒卻沒有聽出她口氣中的冷嘲熱諷,而是有些隱隱的不甘。
齊清兒微向前一步,沉了沉氣,並不想解釋自己是如何能夠回來的,直接轉了正題道:“祁王說,事出突然,讓我在城門處和你會面。”
楚秦歌收了收隨風揚起的長袖,正色道:“嬅勇戴夫婦現在不知去向,據我推測極有可能是被皇后的人收買了。”
她說得不急不緩,卻在齊清兒腦中炸開了鍋。
被人收買?!
嬅勇戴夫婦視財如命,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替齊清兒保密,拿了錢說實話可能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添油加醋的給齊清兒抹黑就是謝天謝地。
這樣的兩個人被皇后收買了去,齊清兒的身份如何還能兜得住!(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四章,兩個女人的談話
“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齊清兒急道。
楚秦歌略挑眉,細答道:“還是竹婉跑出來告訴我的,就是昨天宮裡來了個姑姑去了你的郡主府,竹婉說是皇后身邊的人,總不能完全不理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