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案呢!”
皇后聞言這才挪開了落在齊清兒雙眸之間的眼神,緩緩道:“本宮很欣慰馥雅郡主這個時候還能到正陽宮來看本宮,這年雪中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多。”……“秋紋,好生送馥雅郡主出宮。”
“是。”秋紋這一聲應得極不情願,但不能忤了皇后的意,還是將齊清兒和楊柳送出了正陽宮。
外面烈日炎炎。
不過四月中旬,從時間上看春天的尾巴還未過完,已經是盛夏的氣溫。
也知道京城的氣候什麼時候便了現在這個樣子。
齊清兒垂首走路,楊柳跟著亦是不語。
一直到了郡主府,齊清兒仍然沒有要和楊柳說話的意思,一個人徑自進了廂閣,半個時辰之後叫了竹婉進去。
閣中沒有開窗也沒有點燭火。
竹婉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裡面一片黑暗,和外面強烈的光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都看不清閣內的陳設。
好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這樣的昏暗之後,竹婉方看見了斜靠在床榻邊緣的齊清兒,雙手無力地垂在兩邊,目光定著一個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竹婉走到一對仙鶴銜芝紫銅燈架前,點了兩根蠟燭之後,方走到了齊清兒跟前。
然齊清兒一動未動,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
竹婉心下一驚,忙用手按在了她的額角上,確定溫度正常之後放安了心,可要收回手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
齊清兒突然拽住了竹婉的手,從額頭上挪下,握在手心,然後放到了自己擱在床沿邊的腿上。
“郡主,可是皇后那邊……身份的事保不住了。。。。。。?”竹婉問得很沒底氣,從來沒有見過齊清兒這樣呆過,又不似身份被捅破,火燒眉毛的樣子。
索性俯身同她一起坐在了床沿邊,手便讓她那樣握著。
誰知齊清兒嗚地一聲,伏在竹婉肩上痛哭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六章,害人害己
哭得有鼻子有眼的,竹婉一時僵住在那裡,這可不像一貫謹慎自持的齊清兒會做的事情。她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開了開口想安慰幾句,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將手搭在了她背上,拍了拍。
“我回京究竟是為了什麼,害人害己?!”哭得有些發暈的齊清兒突然說了這句話。
沒錯,她是在害人也在害己。
從沒有回京之前就開始了,逼嚴頌,騙皋璟雯,後又讓無辜的竹婉捱了板子到現在功力都沒能完全恢復……
更是害得她自己遍體凌傷。
竹婉摟了摟她,“奴婢雖然不是很清楚郡主回京究竟是為了什麼,但婢女知道郡主和祁王殿下共謀的事困難重重,想要突破這些障礙,傷害到一些人是在所難免的。”
齊清兒抬眸,若有若無地從竹婉雙眸間瞟過,隨後直起身子。
此時此刻都迫在眉睫,火燒眉毛了,哭有什麼用?
皇后那裡雖然一時間被震住了,但畢竟嬅勇戴夫婦還在她手上,她到底會不會捅破齊清兒身份這張紙,還沒有定數,指不定日後會怎麼發展。
眼下,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了。
就是害人害己,還是得照做。
她想到這裡,蹙眉將目光落在了地面上,喃喃道:“竹婉,我在這個京城當中幾乎沒有什麼親信,唯一在我面前的也只有你。”說到這裡她故意將臉別到一邊,忽而哽咽道:“還有一個便是楊柳,我害得你差點殘了下半身,現在又要去害楊柳。。。。。。”
因著哽咽得太厲害,說的話斷斷續續,也沒能將話說完。
竹婉聽得迷糊不清,不知道她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如何就會要去害楊柳,但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
從楊柳進府開始,便不曾對她有什麼好感,竹婉清了清嗓子,道:“你真當楊柳是親信嗎?奴婢知道她是郡主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十六年足以讓一個人改變,何況十六年郡主和她毫無來往,如何就能確定她認了郡主這個姐姐,郡主認了她這個妹妹,她就會為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呢!何況郡主所謀之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這話讓齊清兒漲紅了雙眸。
腦子全是那天晚上在花海附近灌木叢中所發生的一切。
本來她已經覺得很對不起她了,現在又想著要如何利用她,整顆心更是糾結不堪,聽到竹婉這樣說,立刻反目道:“你知道嗎,此趟行宮我差點就回不來了,要不是楊柳我……(她本想說她連清譽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