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整個大煜朝的軍隊凱旋之前,快馬加鞭的去了京城。
……
而京城這裡,也不太平。
縱使前面有幾次從越國那裡收到的戰報,均稱前方太平無事,敵軍不堪一擊,軒王將越軍打得落花流水,等等令人振奮的訊息,也未能掩蓋大煜朝的一國之母幾近瘋狂邊緣的給整個後宮帶來的震撼,還有大煜朝太子的在她母后失寵一事上的迷失。
皇后每日每夜的要求重新做法事。
三更半夜地在正陽宮中大哭大鬧。
說一些不找邊際的話。
皋帝這邊就是想不計較當初法師說的那些話都難。
如果法師的話只是虛言,皇后身上並沒有什麼冤魂,她以前也沒有冤死過誰,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皇后照理不應該為了法師的一句話癲狂至這個程度。
然皋帝越是不願意搭理皇后。
太子那邊就越是提心吊膽。
他之所以能擁有太子的位置,他心裡非常清楚。
和他的生母皇后有著莫大的關係。
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皇后因做法一事病倒之後,太子沒有一日不在養心殿外求情。
哪怕皋帝出來見他一面也是好的。
可是,事與願違。
他越這麼跪著,皋帝就越是反感。
逐漸的就成了一種示威。太子這邊等不到皋帝不罷休,每每早朝時,他就跪在養心殿外,等著皋帝從武英殿回養心殿。而皋帝這邊逼不走太子不罷休,每次在養心殿門口見到太子,總是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就進了養心殿,然後囑咐張公公送太子回東宮。
久而久之,父子潛移默化的開始離心。
這一日,太子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這麼多天,見到皋帝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似的,彼此觸碰到眼神的時候都覺得變扭。
這種感覺不好受。
太子發覺這樣跪下去等下去不是辦法,他所思右想,覺得應該聯合黨羽一起向皋帝諫言。
不求能夠徹底的扭轉局面。
至少能讓皋帝聽得進他的請求。
於是太子從養心殿門口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招呼著太子妃,先讓她回太子府,自己到各黨羽的府上走了一圈。
結果,那些曾今視太子為君主的朝臣紛紛婉言拒絕。
理由說得冠冕堂皇。
都先將各自的艱難處境向太子一吐為快。
然後攤攤手,都說無能為力,畢竟是皇帝的家事,他們不能插手。
太子著急,想到了陳文靖。
怎麼說陳文靖也是他長姐皋蘭潔的夫君。
於是,走投無路的太子,轉身去了陳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