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皋璟雯急急地說著,又將齊清兒轉了一圈。
“街市上人多,不小心走散了。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齊清兒忙反手拍了拍皋璟雯的肩膀。
又抬眼看了看四周。
十幾個婢女圍著她們倆,就是沒有看到靈兒的影子。
這丫頭不會還在外面找她吧!
齊清兒不經問道:“靈兒呢?”
皋璟雯一邊拉著齊清兒往正殿中去,一邊用責怪的表情,道:“靈兒那個丫頭在祠堂裡跪著呢,這麼大個人她都看不住!”
齊清兒心裡咯噔一下。
這明明是自己的錯,卻讓靈兒白白的受罪。
忙試著解釋,“是我非要出去的,靈兒本也不想讓我出去的,再說也是我不好,路不熟,還到處亂跑,公主實在不該把她關在祠堂的!”
“我也是讓她長長記性而已,到了晚上就放她出來的。”
話說到這份上,齊清兒也不再多說,點點頭算是應了。
到了晚上,皋璟雯果然把靈兒的放了出來,還安慰了她幾句,說是做給其他下人們看看的,別往心裡去。
靈兒哭紅了小臉,不過看到齊清兒沒事,也就寬慰的笑了笑。
倒是齊清兒覺得無比的自責,將買來的香囊都給了靈兒,就當是賠罪了,也虧得皋璟雯心本善良,沒怎麼責罰她。
要換成像皋蘭潔那樣的主子,估計跪祠堂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齊清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上回蘭成公主大鬧純淨公主府,她上去頂了幾句,估計和她皋蘭潔之間的樑子是結下了。
今後再要遇到蘭成公主,定要小心為上。
接下來的兩天,皋璟雯一直都呆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整日拿著一串佛珠,面佛唸經。
齊清兒看在眼裡,傷在心裡。
皋璟雯心中定是滿滿的苦楚,有這麼個說風就是雨的父皇,也是可憐了皋璟雯這樣的少女情懷。
看著安詳沉面的佛尊,齊清兒也跪下拜了一拜。
希望祁王和嚴頌那裡不要有任何差錯。
……
比武當日,風調雨順。
京陵的初冬總是比其他節氣要陰鬱些,成天烏雲不散。然今年不知怎麼的,比往年都要明朗。
齊清兒站在屋簷下,抬手抓了一把陽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冬日裡的冷氣,扭頭對著身後的靈兒道:“公主那裡準備什麼時候去武臺殿?”
“婢女也不清楚,公主這會兒子在西偏殿唸經呢,姑娘何不自己去問問。”靈兒有禮道。
此次比武皋帝也會親臨,公主是必然要去的。
齊清兒輕輕點了點頭,自然是能理解皋璟雯現在的心境,她還是害怕比武招親的結果。
齊清兒吸了吸鼻子,領著靈兒往西偏殿去了。
剛剛穿過了中心花園,齊清兒老遠的就看見了軒王,興致沖沖地往齊清兒的方向來。
大清早的,他來做什麼?
還穿得一身宮袍,顯然起了早裝束的,甚是隆重。
齊清兒停住腳,娓娓地施了一禮。靈兒也跟著一禮。
軒王看上去心情不錯,見了齊清兒燦爛的一笑,“今日。天氣如此的好,怎麼還在府上待著,璟雯呢?”
齊清兒輕輕道:“在西偏殿呢,我正要去找她,殿下隨我一塊兒去嗎?”
她說著又用餘光撇了軒王一眼。
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進了公主府,都不先讓府上的婢女給公主傳個話,是不是有點冒失了。
軒王卻一點沒在意,大聲道:“好啊,姑娘請!”
說罷,揚手算是請的意思。
齊清兒微微應了,和軒王一起到了西偏殿。
皋璟雯背對著正門,聽到了聲響也沒回頭,捏著佛珠一動未動。
軒王大搖大擺地走到皋璟雯身後,“璟雯,都什麼時候了,父皇都已經在去武臺殿的路上了,你還在這裡唸佛,小心父皇怪罪!”
聽到這話,皋璟雯唸經的粉唇停下合上,緩手將佛珠放到了佛前,又拜了拜,方起身橫臉瞪了軒王一眼,“正因為父皇會去,我才要去得晚點呢!”
軒王眉頭微微一愁,薄唇輕抿,“妹妹這是說得什麼話,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定要罰你不可!”
皋璟雯竟邪邪地一笑,“罰就罰唄,給我擇婿都不經過我的同意,這難道不算是責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