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在轎攆內比較安全,這些姑娘們都等了三天三夜了,難免情緒激動,公主還是小心為上。”
齊清兒聽到三天三夜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凌王,他果然還在記恨自己臥床休養了三日,耽誤了他回京的日期。
不過這些姑娘要圍觀凌王,倒是讓齊清兒覺得不可思議。
這京城當中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風氣,姑娘不都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難道他凌王真有這樣的魅力。
抬眼再次看向凌王,這一看,發現他果然相貌不凡,氣宇軒昂。就是他的冷酷無情讓齊清兒心生厭惡。
皋璟雯沒有接話,冷冷地看了一眼趾高氣昂的凌王,轉身讓齊清兒一起上轎攆。
轎攆緩緩前行,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城門下。
城門還沒開啟,凌王就命令幾十個小卒到前面,為接下來的進城開路。
自己理了理衣襟,騎馬走在公主轎攆的正前方,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
結果進了城門看到的卻是一幫老婆子老爺子,有些帶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對著凌王的人馬搖頭張望,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凌王的表情一下從得意變成了厭惡。
指著士卒首領,讓他好好開路,讓這些刁民全都讓到一旁。
而百姓的臉上都掛著崇拜,甚至還有些老婆子雙手合掌對著純淨公主的馬車一拜再拜。
齊清兒坐在轎攆內能聽到外面的各種噪雜聲。
有人說凌王有勇有謀,又為大煜朝爭奪了更多的領土。
還有人說公主千歲,忍辱下嫁保住了大煜朝的一方太平。
閒言碎語中,公主這個兩個字眼不停的出現,轎攆中的皋璟雯心中百感交集。父皇的子民也是她的子民,她犧牲了自己免去了萬千百姓的戰爭之苦,自然欣慰。
然下嫁越國,並不是她心中所願,更不是她情意所向。
然隨著隊伍的不斷前移,那些噪雜的聲音越來越小,齊清兒撥開窗布,他們已經來到了更加繁華的街市,而這裡並沒有像那個士卒首領說的,出來仰慕凌王的姑娘們。
從入城到現在近兩個時辰過去了,街面上一個年輕的姑娘都沒有出現。
齊清兒心中打鼓,她本來是想看一看這些花痴的姑娘是如何追捧凌王,弄出個轟動的場面,也算是飽飽眼福了。
結果越是往京陵中心走,街面上越是安靜。
這些住在離中心近的百姓們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大家行走在街面上,有禮的讓路,之後也不隨意張望,各做各的事兒。
皋璟雯也好奇的往外張望,心中疑惑,姑娘們都哪去了。
“也是奇怪,皇兄每次出城回來都會有一幫姑娘圍著不放,怎麼這次一個也沒見著?”她柔唇輕抿,轉動著眼珠子,似乎想從街面上的行人中找出這麼一兩個痴迷凌王的姑娘來。
齊清兒心中一顫,還真有此事!
“那些姑娘為何會對凌王如此著迷,攔駕圍觀這種事豈是尋常姑娘該做的事情?!”
“姑娘有所不知,凌王府上迄今還沒有正室,他還曾揚言,他的正室定為平凡人家的女子。”
齊清兒撲哧一笑,堂堂君子竟有這等戲言,不經掩面輕笑。
又忽然止住了笑聲,朱唇輕合,當年的那個俊揚哥哥看來是真的不存在了。
而他這些年又都經歷了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皋璟雯叫停了轎攆,來到凌王馬前,對著凌王好奇的問,“俊揚哥哥,我怎麼一個姑娘都沒看到呢,是不是她們把哥哥回京的時間給弄錯了。”
言語間還帶著些嘲諷。
凌王咬牙,腮幫鼓起,倒吸一口冷氣,細眼從皋璟雯身上一票而過,落在向他們走來的齊清兒身上。
齊清兒不知公主都和凌王說了什麼,氣氛很是尷尬,圓場道:“凌王殿下不如就送到這兒吧,我和公主自行回去就可以了。”
“是啊,俊揚哥哥,你再送下去也不一定能見到那些追捧你的姑娘!”皋璟雯接話,一臉笑意。
當著眾士卒的面,皋璟雯也真是不給凌王留面子。
“從這裡到公主府步行也不過半個時辰,皇妹若要獨行也可,那就在此告別,我還要去向父皇請安,明日再來看望公主。”他冷言冷語,顯然不喜璟雯適才所說的話。
匆匆告辭,揚鞭而去。
他剛走,街面就出現了兩個行色匆匆的年輕姑娘,齊清兒連忙拉住璟雯,“看,這兩個會不會是跑出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