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般的劍身瞬間叫齊清兒的雙目刺痛。
他道:“既然皇后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自也不能坐以待斃。”
齊清兒目光微凝,難道祁王已經開始籌劃,已經找到如何牽制皇后的辦法了嗎?
祁王繼續看著劍身,抬手用左指在上面輕輕滑過,方將劍收入劍鞘當中。
這樣的熾焰紅,能叫他時時刻刻記住當年的血雨腥風。
他面壁沉默了半餉,道:“兵部尚書陳文靖,先從他下手。”
齊清兒蹙眉,“陳文靖,蘭成公主的夫君。”
她有些不解。
兵部尚書陳文靖為官多年,對於朝廷,他可謂是殫精竭力,算得上政治清明。
縱觀這些年,無論從他的政績,為人,還是品性上來講,都無疵可挑。難道祁王是想故意栽贓不成?
齊清兒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最後的那個念頭。
祁王道:“蘭成公主的脾性你也知道,如果她知道他的夫君在外面養了歌姬,你認為她會做何反應?”
齊清兒頓時覺得頭皮漸層木木的。
歌姬指的是楚秦歌麼?
可照她對祁王的愛慕,如何能夠隨了陳文靖?
且看祁王的意思,似也不是在說楚秦歌。
齊清兒稍愣,隨即道:“兵部尚書是朝中正二品官員,是皋帝眼皮子底下最受重的官吏之一。且大煜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朝中不得擅自到青樓中取樂。若是蘭成公主知道她的夫君在外面私養歌姬,她定會告她父皇那兒去,到時候陳文靖少不了被治罪。但這些年皋帝對他也頗為賞識,要治罪,怕也是個不痛不癢的罪。對皇后太子一黨實在起不了什麼傷害性的作用。”
她分析得在理。
而祁王想的卻是另一個層面,他道:“皇后是不會讓她去的,自己人咬自己人,太子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祁王的這些話,讓齊清兒隱隱的想起皋蘭潔在她府邸后街尋找帕子時的場景。
當時她的就不願被齊清兒發現。
且她還曾揚言要告訴皇后,說齊清兒搶了她的帕子,可後面種種跡象卻表明,她不但沒有告訴皇后,似還很怕讓皇后知道。
難道陳文靖在外養的歌姬就是楊柳?
而蘭成公主已經有所發覺,但卻苦苦找不到證據?
祁王見齊清兒不語,繼續道:“有些事,你有所不知。當初皇后要將蘭潔許給陳文靖的時候,陳文靖府上已經有了正室。但皇后和太子都不願失去兵部尚書這個在朝中具有實力的幕僚,也不願蘭潔嫁過去為妾,硬是逼著陳文靖休了同枕共眠十多載的妻子。最後蘭潔同意嫁於陳文靖為妻,卻不願他有側房,在嫁過去的一年當中,蘭潔便聯手皇后逼得陳文靖一一休了他府上的五六個側室。讓人沒想到的是,愛面子的陳文靖竟也悶不啃聲的照做了。”
如此刁鑽。
看著正二品的夫君,硬不讓他有側房。
陳文靖好歹也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蘭成公主這樣做和羞辱了陳文靖又有何區別。
齊清兒心想,皇后大概是知道當初的不應該了。
才弄得皋蘭潔不敢當著皇后的面尋找陳文靖私養歌姬的蛛絲馬跡。
說白了,皋蘭潔怕是自己還不知道,她這是捉她自己夫君的奸。
傳出去,陳文靖還不得直接將那一臉老皮給撕了。
人家一個九品芝麻官,都有個二房,可他這裡,卻只有一個彪悍嫉妒心極強的正室。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自相反目,先讓陳文靖下不了臺面,你才暗中幫他一把,讓他傾向於你,讓皇后和太子一黨徹底的失去兵部尚書這個幕僚,是嗎?”齊清兒細細分析了之後,說道。
這話讓祁王的雙目微亮。
正是這個意思。
齊清兒繼續道:“那陳文靖私養的歌姬是誰?又在何處?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祁王挪了挪腳步,道:“陳文靖愛慕秋韻樓裡的歌姬楊柳,已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派人稍一打聽便知。何況他還是派了人手,硬生生地將楊柳從秋韻樓裡劫走的,這麼大動靜,我豈能不知。至於住處,在城北的一處密林當中,陳文靖也算有心,專門給她新建的木屋。”
聽完祁王的這些話。
不知為何,齊清兒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日和皋璟雯一起所到的那個世外桃源。
還有那個赤足奔跑的女子。
齊清兒微微斜身,從祁王所說的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