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那你以為,我該怎麼做?清兒,帝王這樣的貴圈裡,走的每一步都不能有半分的差池。你我之間的冤案,想要將它推翻,更是建立在權力的基礎之上,沒有權力,你我誰都沒有辦法將這段碾碎了上萬人血骨的奇冤昭雪!”
“權力?權力就是手足相殘嗎?權力就是你殺人不見血的解釋嗎?”齊清兒倚著牆面,朱唇逐漸泛白。
她這是在發什麼瘋?!
祁王哪裡說得不對了,權力,那是最好的翻案利器,她齊清兒應該再清楚不過。
何況,回京之前,她曾發誓,她要他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可到節骨眼兒,她卻偏要責怪他手足相殘。
這到底抽的是什麼瘋?
帝王的圈子,缺了手足傷殘,缺了心狠手辣,那都是不完整的。
丟了親人,失了家族的齊清兒,當最瞭解。
祁王被她說出來的話激怒了,他以為她早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齊清兒感到面前一陣涼風,祁王近在咫尺。
他道:“你認為我利用了軒王對你的感情是嗎?還是你和軒王之間的感情?!”
氣宇中是濃濃的檀香。
那種失了本質的檀香,混了紅塵的香氣。
齊清兒心顫,她沒說出來的話,祁王還是猜到了。
“我和軒王之間是什麼感情,你最清楚!我就是不明白,軒王本不是我們路上的絆腳石,你又何必將他逼成現在這個樣子?”
祁王貼得很近。
齊清兒只能靠牆站著。
他的桃花眼中沒有燭光的倒映,卻依然跳動,“你在心疼他嗎?因為他曾是你我小時候的玩伴?難道凌王就不是了嗎?你看看現在的凌王,他成了什麼樣子。他被關進永巷的那一天,我怎麼就沒有聽到你說什麼手足相殘呢?現在的軒王不過是驚弓之鳥,你又何必因他而質疑我的手段!”
齊清兒的心往下沉了一截,再沉一截。
當竹婉回答不知禪太師是誰的幕僚的時候,齊清兒就已經猜到了,他必是祁王的幕僚。
現在看著祁王發紅的雙眼,她的猜測無疑了。
禪太師是何許人也,只要他出面,必能讓皋帝收回封妃的成命。可祁王卻沒有那樣做,眼睜睜地看著軒王,甚至煽風點火地讓軒王在聖旨面前發瘋。
難道凌王之後,他便開始對軒王下手了嗎?
可按照他雷霆的作風,怎麼會給軒王留下翻身之地?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