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到靈兒從前院趕來急急道:“太子殿下和軒王殿下來訪,太子殿下還說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姑娘還是隨奴婢一同去前殿吧!”
太子來訪是為行刺一事,他是審理人,來訪情理之中。
軒王為何而來?齊清兒暫不必思考。
而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
齊清兒杏眼中閃著質疑,她的傷有皋璟雯一人關心足矣。
要說還有人關心她的傷勢,除去一個在暗中關心她的祁王,就是軒王,怎麼也輪不到皋帝來關心。
難怪靈兒臉上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齊清兒匆匆丟下手裡握著書卷。
皋帝送了東西,怎麼都是要去向送藥膏來的太監謝恩的。
她理了理身上團得有些褶皺的袍衣,在竹婉的陪同下隨著靈兒去了正殿。
剛踏出正殿的門,軒王便迎了上來。
他著急地看著齊清兒,又往她的手臂上看了看。
從外型上看,齊清兒和平日裡沒有多大的區別。祁王給縫了傷口,只淺淺地裹了一層紗布,又隔了厚厚袍衣,從外面看,看不出什麼異樣。
軒王懸了一早上的心往下放了放,眉宇間也寬了兩寸,道:“聽聞你受傷,現在可是大好了?”
齊清兒快速地瞄了一眼正殿內,道:“謝軒王殿下關心,已經無礙。”說完,又走到在殿中站著的皋璟雯身邊,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
同時屈下一個福禮。
未等太子免禮,皋璟雯先將齊清兒扶了起來。
軒王也從正殿門口走回了正殿中。
太子文質彬彬地坐在案几邊,看著齊清兒,道:“昨晚就聽聞了行刺的事,多虧嬅雨姑娘又替我璟雯皇姐擋了一難。”
齊清兒來之前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有種不能融入氣氛的感覺。她稍稍瞧了一眼皋璟雯,見其只是關心的看著自己,方扭頭對著太子,道:“公主有難,且我就在旁邊,擋這一難是應該的,不足掛齒。”
太子眉間有著少有的冷冽。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棘手的一個案子,又是觸碰到皇室宗親的大案,卻沒有思考頭緒,而感到緊迫,為無從下手而擔憂。
他點點頭,既而用手指了指正殿中間站著的一個太監道:“這是父皇一早上讓我帶過來給嬅雨姑娘的創傷膏,全是上好的草藥捏碎壓制而成。”
太子的話音一落,太監就將手裡的一個雲龍托盤遞到了齊清兒跟前,上面擺著一個拳頭大小纏花瑪瑙瓶子。
細看甚是精緻。
齊清兒心中微顫,軒王偷偷給她塞了一個香囊也就罷了。
軒王是皇子,又送得不經人知,收於不收都無所謂。而皋帝,那是高高在上的皇,怎可能無緣無故地送這麼名貴的藥膏給齊清兒這樣的庶民?!
即便是因為她救了皋璟雯,這樣送一瓶藥膏過來也不合理。
齊清兒垂眼看著那瑪瑙瓶子,遲遲沒有下手去拿。
太子似看出了齊清兒的猶疑,道:“嬅雨姑娘兩次救了純淨公主,這瓶創傷膏就當是我父皇對姑娘的恩賜吧!左右沒有姑娘,受傷的便是璟雯皇姐了。”
皋璟雯拉著齊清兒的手,道:“快坐下吧!多虧了是你,看到那飛來的匕首你想也想未想就替我擋了,父皇賞賜什麼給你都是應該的。”
齊清兒順著皋璟雯的意思坐下,終還是伸手拿起了瑪瑙瓶,道:“謝陛下。”
太監收下空的雲龍托盤,施了禮便退下了。
齊清兒拿著瑪瑙瓶說不出來的異樣,即便太子和皋璟雯都這樣說了,她還是莫名的覺得不妥。
不知軒王什麼時候挪了位置,坐在齊清兒一邊,道:“此藥活血化淤,每早晚各一次,千萬不可以忘了。”說著靈動地雙眸掃在齊清兒的臉上。
齊清兒只含笑謝過軒王,幾乎只是陌生人之間的笑容。
皋璟雯一直都認為軒王是在騷擾齊清兒,不樂意,道:“不用俊桉哥哥這樣費心,我會照顧好雨姐姐的。”
太子看著軒王投向齊清兒的眼神,不動聲色。
只輕輕地合了閤眼,似是記下了軒王看著齊清兒的眼神。
軒王卻不在意皋璟雯語氣中的生硬,看著齊清兒的雙眸中顯著柔情,道:“看你現在無礙,我便放心。”
齊清兒聽著軒王這樣**裸的關心,脊樑骨稍僵。
當著太子的面,軒王他也不知道要收斂。
齊清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