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貴妃椅裡不肯起來。
胤禛一進屋,見到此景,就是一股逼人的氣勢。
“這就是妖精的待客之道?”
褒姒眼皮子都不抬,她早就聽聞胤禛這人嚴謹周密,但今日偏偏不給他面子。
“已入人身暫且為人,小女子前些日子已和貝勒爺成親,您哪裡是客?”
“既然你已嫁為人婦,那婦有婦道,夫有夫綱,我是否可以家法處置你?”胤禛步步緊逼。
但褒姒擺明了不給面子,翻個身子背對胤禛,淡淡道:“請貝勒爺隨意。”
胤禛這幾日找甲先生討教,早已和甲先生熟悉了起來。他目光轉自甲先生身上,甲先生正一個人下著圍棋,察覺到胤禛的目光,甲先生抬頭。
“老—朽—不—知—”
(天知道那小狐狸怎麼想的女人心海底針要是你能海底撈針老朽我佩服你。)心理活動竟然意外地頓了頓,思索半晌甲先生才接上來,(莫不是……葵水來了?)
回答甲先生的是褒姒用力扔過來的枕頭。
被砸得頭暈眼花的甲先生愈發堅定,以他看過這麼多本醫藥書的書魂來發誓,小狐狸一定是大姨媽來了……
還好,如此不靠譜的想法,胤禛一介凡人聽不到……
恰逢這幾日鳳褚正好有事,甲先生是一書呆子,胤禛挺正人君子的,一般也在一旁幹自己的事情,少了聒噪的鳳褚,房間裡一下安靜不少。
前些日子她就察覺有些不對勁了,從李氏那裡回來,褒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大院之內女子之間鬥來鬥去,胤禛真的完全不知情?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既然他知道,長期留宿在她屋子裡,自然會有女眷看她不順眼,那為何還要這麼做?
別說《治國萬言書》魅力大,他要找甲先生她就把甲先生‘借’他十天半個月都不成問題。那又為何偏偏來找她?
很簡答,胤禛故意的。
為何又要故意呢?
無非是想看褒姒如何做出反應罷了。如果褒姒連一群女人都搞不定,又何談官場上的男人?雖然兩者之間差很多,但人心都是一樣的。
心下一陣煩躁,褒姒拿出自己的菸斗,吞雲吐霧起來。
胤禛鼻子敏銳地嗅到了煙味,但他頭也不抬,只淡淡道:“壞習慣。”
有人喜歡抽菸,也有人討厭煙味,褒姒本想磕掉菸斗裡的菸草,但她動作一頓,又湊到嘴邊吸了一口,並諷刺道:“小女子反而覺得多疑的習慣更壞。貝勒爺,您試探夠了吧。”
胤禛此時正在寫字,聞言,手中毛筆一頓,抬頭望向褒姒。
褒姒此刻已經坐了起來,頭髮有點亂,她也顧不得頭髮,只是毫無畏懼地回望胤禛。
胤禛身為皇子,在朝中摸爬滾打多時,身上一股渾然天成的壓迫感不是尋常人類可以比擬的。常人被他這麼一盯,只怕是要害怕的。但褒姒卻半點不肯退讓。
兩人對峙片刻,半晌胤禛淡笑道:“如你所願。”
褒姒有點惱。
如此浮躁,反而不像她。想當初初見面時她一堂堂妖狐答應幫他取得江山,遂無限拉風地淡淡甩出“如你所願”四個字。而今胤禛把這四字還了回來,還是這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驕傲如褒姒如何不惱?
不過局外之人腦袋最過清明,這時甲先生出言阻止褒姒:“制—怒—”
褒姒一怔,後翻身躺會貴妃椅中,睡自己的美容覺。 狐'瓊瑤+山海經' 正文 淮安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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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氏的事情以後,褒姒就覺得在貝勒府的日子舒暢了。胤禛也沒有三不五時到她房間之中去,大家自然以為四爺只是圖個新鮮,而現在,褒姒‘失寵’的日子來了。
對於褒姒而言,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這些日子裡她吃飯香,睡覺沉,整日吃吃睡睡睡睡吃吃,再不勤快點打打坐啥的,恢復了她往日在青丘的放養生涯。
這樣的生活安逸卻無聊,作者若用‘時光飛逝’這類詞語一語帶過也不為過。於是日月沉浮斗轉星移,雖然褒姒在內院之中不覺時間過得快,不過朝中卻在這期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額圖因“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之罪,被拘禁於宗人府,同年死於幽所。
索額圖者,滿洲正黃旗人也,姓赫舍里氏,內大臣一等索尼第三子。他初任侍衛,後授吏部右侍郎,國史院大學士兼任佐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