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紅梅一般,既清秀高雅又喜氣十足。
宴席的時辰未到,官員們聚在皇宮的後花園內,三五成群的圍爐烤火、談天說地。鏡幻塵剛一露面,立即就被人拉了去,留黎雨馨一人獨處,羽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這次也沒來。
宴席的時辰未到,官員們聚在皇宮的後花園內,三五成群的圍爐烤火、談天說地。鏡幻塵剛一露面,立即就被人拉了去,留黎雨馨一人獨處,羽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這次也沒來。
古人似乎特別愛圍爐賞雪,以為是風雅趣事,但黎雨馨可不這麼認為,她乘沒有人注意縮縮脖子,還真是冷啊!
姚伽若遠遠地看見她,立即站起來揮手,黎雨馨見她也是一個人,立即走過去,將手伸在炭火上,哆嗦了一下道:“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安排間屋子給人坐坐。”
姚伽若笑道:“這是皇宮內院啊,屋子裡都有主子的,不過內閣的四人有單獨的房間,宴會後你可以叫表哥帶你去他的房間休息。”
“咦?怎麼內閣不在外朝嗎?”
“外朝有,在清輝殿中,內宮也有,在漱玉閣中,公務繁忙時,方便陛下召見啊。”
兩人正聊著,李臻緩緩走來,“雨馨。姚小姐,我能坐在這嗎?”
姚伽若害羞的一笑,“當然能啦。”
黎雨馨見李臻瞧著自己,忙笑著:“當然能啊,我們歡迎男士為我們擋風。”
李臻溫文一笑,挑著上風處坐下,誦道:“春遊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黎雨馨以為是他做的詩,正要誇幾句,姚伽若搶先道:“咦?李大人也喜歡無門和尚的詩嗎?”黎雨馨暗暗吐下舌頭,還好沒出洋相。
“姚小姐叫我李臻吧,你既是雨馨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李臻淡然一笑,瀟灑自若的道:“我的確喜歡無門和尚的詩,清新、逸遠、無慾、無求、凡俗間一切不入眼。”
“好,那李臻你叫我伽若吧。”姚伽若紅著臉,頓了頓又道:“我也是喜歡他的詩句中不含雜念。”
兩個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起各自喜愛的詩詞來,黎雨馨聽了一會,她對天禧國的詩詞不熟,插不上話,正無聊間,千越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一臉的感傷。
黎雨馨幾乎從未見過他的情緒如此低落,不禁關心的問:“千越,人怎麼啦?”
“沒事。”千越瞥了她一眼,臉突然一紅,低頭不語。
黎雨馨更加好奇了,這大少爺做什麼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居然還會臉紅?“咦?今天這是怎麼啦?見到我就臉紅,莫非是喜歡上我啦?”
“你!”千越的臉刷的一下,紅的媲美炭火,“你這女人要不要臉,誰喜歡你啦?”
黎雨馨笑著逗他:“你一見到我就急巴巴的跑過來,不是喜歡我是什麼?你喜歡我就直說,我又不會笑話你。”
千越轉身怒視著她,正要發作,血紅的臉刷的一下又變白了,目光穿過她望向她的身後。
黎雨馨好奇的回頭,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對金童玉女,男子相貌俊美,神態高傲,女子秀麗中帶著書卷氣,水汪汪的眼睛幽幽的凝視著千越,脈脈不語。黎雨馨稍一凝神,隨即猜到這兩人一定是五皇子和洛雅菡。哎,身邊有個情敵虎視眈眈,老情人見面不能訴衷腸,難怪千越心情低落。
姚伽若和李臻已經站起來向五皇子行了禮,五皇子高傲的拿鼻孔回禮,話都懶得說,拉著洛雅菡走了。黎雨馨正打算安慰千越幾句,誰知一轉頭,竟見他的眼眶微微發紅,低聲道:“都是你,你亂說話,雅菡一定誤會我了。”
黎雨馨剛想解釋自己只是開個玩笑,千越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大庭廣眾的,她總不能追著他跑,只好等下次見面再道歉好了,大不了她直接找洛雅菡解釋,這總行了吧?
宴會之時,果然如姚伽若所說,玩起了作詩的遊戲,黎雨馨遠坐在品字形的邊緣處,目測了下排在自己之前的官員,至少有兩百來人,估計是不會要自己做詩的啦,於是放下心來大快朵頤。
誰知剛開始一小會,便有人站起來向女皇請揍,“臣聽聞稅務司的黎雨馨主薄,是因為才華出眾而被陛下賞識,臣想請黎主薄作詩一首,請陛下恩准!”
黎雨馨早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就抬起了深埋在碗中的頭,睜圓了眼睛看著洛雅菡“請陛下恩准”,腹誹道:“你請陛下恩准你娶千越就行了,難為我幹什麼?”
文平帝的目光在下面轉了一圈,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