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報數,“一……二……”
“你非要這樣趕我走,一點情義也不留?”許仁奕半轉過身子,傷心絕望又不甘地盯著她道:“這次我踏出這扇門,就再也不會來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敵非友。”
“那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好走不送。”黎雨馨歡欣鼓舞,拍掌慶祝。
許仁奕心如刀絞地瞪了她片刻,毅然決然地轉身出房門,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看,一定要讓她知道,今天她拒絕他是多大的錯誤!
解決了一大麻煩,黎雨馨心情大好,坐到桌前開始工作,今早龍琰說已經選好了兩人作她的下屬,明日就可到任,她要將日後的工作好好安排一下,交給新人一點活幹。
千越不聲不響地走進來,坐在書桌的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黎雨馨埋頭苦幹。黎雨馨早發覺了他的到來,不知該以什麼表情開口打招呼,自從元宵節上的烏龍事件後,千越就沒再理她,上朝下朝時碰上了,都目不斜視地走過,完全當她透明,今天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又跑來找她。
等了半天也不見千越說話,黎雨馨便微微抬起頭,偷眼瞧他,千越的目光毫無焦距,一看就知他不定神遊到哪重天外去了,撇撇嘴、搖搖頭,繼續幹自己的活,等這個大少爺自己開口吧。
一名宮侍走入書房,恭敬地施禮道:“黎大人,奴才奉命傳話,明日是七皇子殿下大婚之日,請您午時準時到雍榮殿出席酒宴。”
“好的,我知道了。”黎雨馨打發走了宮侍,女皇要嫁七皇子並宴請群臣的事,她早聽說了,轉頭瞧見千越的臉色極差,猛然回過神來,七皇子嫁的,好象就是千越的青梅竹馬洛雅菡,難怪他今天情緒低沉。
正在想怎麼安慰安慰他,許仁耀突然跑了進來,一疊聲地道:“黎妹妹,我們正湊份子給七皇子備份禮物,你要不要加入一個?”一進門,就看到千越坐在椅子上,而黎雨馨面對著千越站著,許仁耀的眼睛瞬間發光,八卦神經立即動作,難怪前幾天跟黎妹妹說起七皇子大婚的事,她一臉的不感興趣,原來早就參與其中,知根知底了啊。
黎雨馨一瞧許仁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群眾的想像力有多豐富,身為八卦精英的黎雨馨非常清楚,魯迅先生就曾說過某些人能從短袖衫,想到白胳膊,從白胳膊想到裸體,從裸體想到婚外情,從婚外情想到私生子。現在她與千越孤男寡女的處在一起,這傢伙肯定想到紅杏出牆、移情別戀上去了。
黎雨馨忙走過去,攔住許仁耀觀察的視線,巧笑著問道:“哥哥,我湊上一分,要多少銀子?哥哥?哥哥!”
“哦、哦,”許仁耀終於被喊回了魂,“每人紋銀五十兩,咱們這些小官送大禮送不起,湊在一起送的禮物也拿得出手些。”
“好的,給你,哥哥,我還有公務要忙,不方便接待,您先請吧,有什麼要出力的,再來找我就是了。”黎雨馨立即掏出銀票塞給許仁耀,硬將他趕走。
等許仁耀走遠了,黎雨馨才站到千越對面,雙手插腰,挑著秀眉笑道:“有什麼話想對姐姐說的,姐姐洗耳恭聽,要是想哭,還可以借肩膀一用,免費的哦。”
千越二話不說,拉著她的小手便往外走,“陪我去喝酒。”
“啊?到晌午還有半個多時辰。”黎雨馨急忙拖住他,“這麼早退值,你不怕挨板子啊?”
千越皺起眉頭:“朝官下朝後,只要沒公務,就可以回府的,不用記退值時間,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隨口打發一名宮侍給左相傳個信,他帶黎雨馨出去用飯了,便拖著她走了。
黎雨馨愣愣地被他拉出宮門,拖到一間豪華酒樓的包間,還在想,這麼重要的事,塵寶寶為什麼不告訴她?害她前陣子每天沒事可幹時,還得坐在書房打瞌睡,哼!肯定是不想她回家陪夜寶寶。
待黎雨馨想好了回家怎麼惡整塵寶寶後,桌上已經擺滿了酒罈——是酒罈啊,有一個已經空了!黎雨馨嚇了一跳,慌忙阻止千越,“千越,你別這樣喝,很傷身體的,再說,你們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了,好好同七皇子商量一下,也許他會許洛姑娘娶你入門呢。”
“不會的,沒機會了,”千越不知是酒量淺還是心事重,已經有了七分醉意,頭搖得象撥浪鼓,“前幾天我去找雅菡,她不見我,還命人遞了張紙條給我……我……”傷心的話說不下去,仰頭就是一大口酒。
黎雨馨趕忙搶下他的酒罈,千越也不去搶,轉手拍開另一罈酒的泥封,咕咚咕咚幾大口,再搶下這壇,他再另開一罈,黎雨馨實在是沒轍了,只好手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