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也不過來,不知黎黎到底病況如何,他都快急瘋了。
還沒等黎雨馨回答,風宛然就搶白道:“不練武的人身體就是差,天不過稍冷了一點,就病倒了。”
黎雨馨懶得跟她們吵嘴,笑著寬慰韓夜:“我沒事。”徑直向韓父韓母請了安,便同韓夜到後院想同他說羽的事,可三哥五哥跟在身後寸步不離,讓她很難開口,這話要是傳到韓母的耳朵裡,不知又會做何感想。
隨後請安的南宮羽走過來,笑道:“黎黎,你先去陪師父師母說說話吧,我有話對夜說。”
黎雨馨丟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忙跑去拍馬屁了,坐著陪韓父韓母聊了會天,羽和夜便走了進來。夜看她的眼神有眷戀也有憂傷,想必是羽已經告訴他了,夜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輕聲說:“我知道了。”黎雨馨不知怎麼反應才好,只能衝他笑笑,握緊他的手。
晚飯後,韓母對黎雨馨說:“黎姑娘,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對羽兒說。”
元希城郊的福臨客棧最豪華的福園內,漆黑一片,只有主臥房內有微弱的光線,一名錦衣少年,正端坐在床鋪上打坐,長長的直髮沒梳任何髮髻,順著臉頰兩側垂下,擋住了大半的面孔,只看得出高挺如山峰的鼻樑。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飛速地掠進主臥,單膝跪倒,不發一言,床上的少年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平淡地問道:“又沒探到任何訊息?”
“屬下該死。”
“既然該死,還活著回來幹什麼?自己了斷吧。”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似乎他在談論是不是生命而是一顆小草。
地下的黑衣男子不禁發起抖來,顫聲說道:“屬下還想為少主效力,求少主寬恕。”
床上的少年突地睜開雙眼,精光暴長,喝斥道:“沒用的東西,還帶人來。”長身一掠而起,穿過窗戶飛上對面的屋頂,定定地立在兩名正打算離開的黑衣男子之前,雙掌出擊,用強勁的掌風攔住他們的去路,從福園另兩個房間內又衝出三人,飛速地包圍了兩人。
少年不屑地冷哼一聲,問道:“你們是寒月山莊的弟子,還是禁衛?”
兩名男子並不答話,舉劍就向左側的人殺去,他們自幼一齊習武訓練,極有默契,立時判斷出少年是這些人中地位最高、武功最強的;與他硬碰硬再被其他三人圍攻,必死無疑,不如從最弱處下手,只要有人一逃脫,就能將資訊送出。
少年大怒,以為他們是看不起他才不向他進攻,他團身而上,抽出腰間的軟劍,貫注內力,以極怪異地招式,從後面進攻;其中一名黑衣人立即回身應戰,與他纏鬥在一起,不多時便敗相畢露;而另一名黑衣人與其他三人鏖戰,尚能自保,眼見同伴險象環生,立即連發十幾枚飛針,在黑夜之中,飛針的殺死力極大,與他對戰的三人雖聽到風聲,但肉眼很難看清,無法全部揮開,有兩人身中幾針後立即痛苦地倒地抽搐,但黑衣人也被他們胡亂飛舞的利劍刺傷,黑衣人見一擊得手,也不戀戰,猛然一擊迫開眼前阻攔的人,立即施展輕功,飛馳而去。
那人緊追其後,卻被黑衣人越甩越遠,少年見了怒火攻心,罵道:“一群廢物!”連施三著殺手,將眼前本已節節敗退的黑衣人格殺,立即施展輕功追了過去。
黑衣人飛馳了一段距離,便到了元希城中,在各屋舍的房頂飛竄了幾步後,立即跳下房屋,除去夜行衣,換成普通人的裝束,藉著夜色的掩護,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快步穿行。
少年的輕功極佳,不過一會兒便追了上來,一雙銳利的眼眸在夜市的人群中搜尋目標,他天賦異稟,任何人與他對視過後,都象打了指紋一般被他記住,不論怎樣變裝易容,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因此他並不在意人群的多寡。不一會兒,他便發覺了目標——身穿褐色長衫的男子,立即悄無聲息地趨上前,一記殺招兇猛地擊向黑衣人的後胸。
男子已察覺到有人接近,立即閃躲一旁,但仍然被掌風掃到,“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深知對方的武功遠在他之上,立即藉由街道上的障礙;左躲右閃,飛身向一條小巷竄去。
少年緊追其後,剛入小巷,便被一股濃煙阻擋,他掃開濃煙後,小巷中便不見了男子的蹤影。
少年眯眯眼眸,冷笑一聲向小巷深處走去,憑著直覺往右側的一轉,察覺到有人,立時伸出手去擒來人的肩膀。
黎雨馨正沿著小巷的圍牆邊想邊走,冷不丁一個人竄出來,劈手就要擒她,她險險地閃過一招,卻在第二招就被抓個正著,肩膀疼得厲害,渾身都使不上勁,只得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