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停了下來。有人上前來詢問,地位似乎比石磊他們要高,石磊恭恭敬敬的喚聲“齊堂主”,仔細回答了齊堂主的提問,原來這裡是一處非常隱蔽的處所,他們是外出採辦生活用品的,看到‘好貨’就順便擄來了。
齊堂主走到馬車邊,伸手揭開厚布,細細打量黎雨馨跟少年幾眼,眼中露出驚豔的神色,微笑著讚道:“老石你的眼光真是大有長進,師傅一定會重重賞你。師傅還在閉關,要明早才會出來。你們先退下。”而後用手摸了摸黎雨馨的臉,淫笑著道,“小乖乖,等師傅他老人家嘗過鮮後,我就請師傅把你賞給我。他老人家有個絕色少年應該足夠了。來人,都帶到偏房去,好吃好喝喂著。”
立即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們兩人,往偏房走。一路上,黎雨馨低垂著頭,眼睛四處掃描,儘可能地記憶到偏房的路線和兩邊的特徵,為逃跑做準備。這裡房屋不少,但幾乎無人出入,偏房也並不太偏,離主殿不遠,房內有一張巨大的床,和一個圓桌、幾張圓凳等簡單傢俱。
那幾人將他們兩人扔在大床上後,色迷迷地看了半晌,用語言猥褻了一番,也不敢動手動腳,而後轉身出去,鎖上房門。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黎雨馨的四肢傳來一陣陣針刺一般的酥麻感,她猜想是到了解穴的時間了,忙活動手腳,一旁的少年,也學著她的樣子,甩甩手腳,坐了起來。
黎雨馨躡手躡腳跑到門邊,透過門縫發覺外面無人把守,又跑到窗邊推了推,窗戶沒上鎖。但黎雨馨沒有降低警覺,也許有人躲在暗處,也許是這裡在最中心,只須把守路口就行了。
黎雨馨回頭,美少年仍舊坐在床上發呆,滿臉都是無助,惹得她母愛氾濫。雖然他的衣著很普通,但黎雨馨覺得他氣質如此乾淨,應該是個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大少爺才對,只怕從未受過這種驚嚇。於是輕輕地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柔聲問:“你叫什麼?我叫黎雨馨,我是姐姐,你叫我馨姐好了。”
“琰。是一種玉。”少年羞怯地回答。
“琰,很高興認識你!你聽我說,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不然就得淪為孌童啦。聽他們所說的,好象那個青龍使還要吸什麼功,八成會沒命。”
“現在就逃嗎?。”
“不是,半夜再溜。等一會有人會來送飯菜,我們儘量多吃一點,好好休息一下。”
“要是他們發現我們不在了,四處找我們怎麼辦?”
“應該不會。門外沒人把守,那個青龍使要明早才出關,別的人似乎都很怕他,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我們儘量能走多遠走多遠,發覺有人就躲起來。實在正面遇到人,我負責把人打倒,你用東西將人砸暈。我說這麼多,你聽明白沒有?”
“可……你能把人打倒嗎?我不會打人。”
“我當然是盡力而為!要不等會吃飯時找他們要壺酒,看到人就往他眼裡潑酒,他就睜不開眼睛了。只是要防止他大叫。我負責潑眼睛,你負責捂嘴巴。成敗在此一舉,你可千萬不要手軟。當然,我們最好見人就躲,你害怕就走在我身後。我剛才仔細記了路,找到大門應該沒問題。”
“可石門好象是機關控制的,我們又不知道機關在哪裡。”
黎雨馨雙手握住琰的肩膀,眼神堅定地直視他,一字一頓地說:“逃出去的確很危險。但只要我們小心一點,運氣好的話,還是有三成機會到大門口,到那再找機關。如果呆在這不動,只有死路一條,死前還得受辱。”
少年被她盯得面紅耳赤,羞怯地垂下眼眸,“好。我有把小刀,我不會用,給你吧。”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黑黑的小刀,遞給黎雨馨。
黎雨馨拿在手中掂了掂,挺重的,撥出小刀來看,也是黑黑的,沒有光澤。很多寶物都是不起眼的,雖然一般人家有寶物的可能性很小,但黎雨馨還是打算試試。她在床柱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用力刺出小刀,刀刃竟齊根沒入床柱中。這床是花梨木雕琢而成,名貴而堅硬,小刀卻切如豆腐一般,害她費老大力才撥出來。忙又撥根頭髮,往刃上一吹,頭髮一分為二。
黎雨馨不禁大吃一驚,這小刀竟是吹毛斷髮的神兵?抬頭看向琰,發覺琰正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眼中的沉穩和銳利,絕非嬴弱的少年所能有。於是疑惑地問,“你……你不是普通人吧?這麼好的小刀是誰給你的?”
“他家祖傳的。”一個壓低的男聲忽然響起,嚇得黎雨馨差點驚叫出來。
琰卻一派風淡雲輕、處變不驚,“你終於捨得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