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之將頭扭到一邊,冷冷地不看他,但也不敢看向黎雨馨,怕他的關心惹怒了柏正心。柏正心不以為然,淡笑著問道:“彥之,現在大軍應該已經得知兩位主帥失蹤的訊息了,你說我是現在就將他們殺了呢,還是等她那幾個相公救援時一起殺?”
蕭彥之心中焦急,惱怒,面上卻不露一絲慮色,平淡地道:“聽憑宮主的安排。”
柏正心眸光一閃,知道他心中已有怒意,忙笑道:“彥之,我不是試探你,是真的問你的意思。”
蕭彥之這才將星眸轉向柏正心,冷冷地道:“你心中明明已經有了主意,還問我幹什麼?如若不是為了引她那幾個相公出來,你何苦負著她跑這麼遠?”
柏正心哈哈大笑,不由分說地吻住蕭彥之,良久之後才放開他,欣喜地道:“知我者彥之也。”將長袖一揮,吩咐弟子道:“將她二人關押地牢。”
黎雨馨好不容易才揉好了疼痛不已的膝蓋,口中罵罵咧咧地坐了起來,利益又被魔宮的弟子押住了肩膀,拖了出去。
用餘光瞧著黎雨馨和千越二人被拖出大殿,蕭彥之冷冷地道:“黎雨馨現在是大元帥,你就不怕把大軍給惹來,宮中現在已經只剩下三百來名弟子。如何對抗著幾十萬的大軍。”
柏正心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烏黑的長髮,懶懶地道:“我讓赤龍在臨淵城扮成我。糊弄那些軍官,他們無憑無據不敢造次,再說傾靈國的境況一天差過一天,大軍必定要趕去救援,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停留。況且,誰會知道這?放心吧,大軍不足為懼,最近明天下午,他們必定得走。等大軍走後,我便將訊息傳給她那幾個夫郎,一雪當日之辱。”
蕭彥之扭頭躲過他的熱吻,不滿地道:“忙了一晚,你就不能先歇歇?”
柏正心邪魅地一笑,“好,彥之陪我歇歇吧。”說罷便打橫抱起他往寢宮走去。
當黎雨馨和千越第三次以自由落體的方式著地時,她已經能用手撐著地面,不讓唇鼻著地了,還能伸出另一隻手挽救一下千越挺直的鼻樑,鼻端衝入一股空氣不流通的古怪氣味,沒待看清屋內的情景,身後的鐵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也關閉了唯一的光源。
黎雨馨忍著痛爬起來,將千越翻轉過來,伸手在他的胸膛摸索,便摸邊問:“你應該帶了螢石吧?”這的人帶顆小螢石,就跟中國的古人帶火折一樣普遍,不一會便摸到了,取出來,光線立即鋪滿了這個不足十個平方的小屋子。黎雨馨看了一圈後,忍不住道:“我靠,居然是個山洞,還溼漉漉的。”
難怪她坐著坐著,覺得小屁屁冰冷冰冷的,原來是因為山洞中十分潮溼,衣料中滲入了水分,但又沒全溼,讓她一時沒能察覺。黎雨馨忙放下手中的螢石,檢視了一下千越的傷勢,膝蓋跟她一樣,腫脹不堪,褲管也磨破了,小腿處也有不少的劃傷。她忙問千越:“你知道怎麼解穴嗎?我點到你的穴道上,對了,你就眨兩下眼睛。”纖纖玉指連摸了幾個穴道,終於瞧見千越眨眼,忙運起內功點了下去,看向千越,沒反應,於是再找穴道,連點了四個穴道,才將千越的啞穴給解開。
千越忙紅著臉道:“他的手法獨特,你解不開的,算了。”再讓她摸下去,他非出醜不可。反正現在他們也無法逃出去,就再等幾個時辰吧。
黎雨馨只能停手,雖然點穴大多數的解法都差不多,但有的門派的確獨特些,她看了看鐵門,上方有個小洞,估計是監視用的,彎著雙腿走過去,透過小洞往外看,一個人也沒有,只好放聲大叫,“來人啊,要喝水,要吃飯,不然沒等我相公過來,我就死了,你們也沒有人質了。”
立即有名弟子跑了過來,怒道:“大叫什麼?”
黎雨馨揚起小下巴,高傲地道:“送點水和飯來,還有兩床棉被,兩床墊絮和跌打藥,不然我叫到你頭腦發昏,一睡就做惡夢。”
那弟子怒道:“你做夢!”
黎雨馨也不多話,猛地拔聲尖叫聲波刺穿那名弟子的耳膜,把他驚得捂住耳朵連連後退,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囚犯。黎雨馨心中得意,她沒練內功時,叫聲就已經媲美花腔女高音了,配上內功後,不叫暈個把人才怪。那弟子輪到守衛地牢,不能出去,心想要是她一直這麼叫下去,自己非暈了不可,但開啟門送棉被,又怕她跑了,正在痛苦著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道人影出現在地牢的入口。
現在已是卯時,柏瑞天早已起床打坐完畢,閒著無事在宮中亂轉,他從弟子的口中得知父親已經入宮,道父親的寢宮外候了一會,沒聽到傳喚,估計父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