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腳下一滑,直直往地上摔去。
神秘男子並沒有理她,只當她是故意如此,要誆他搭救。可是鼻尖慢慢瀰漫開的一股血腥味,令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猶豫再三,他終是上前一步,彎腰要扶她,第一下輕輕一碰,若一併沒有反應,竟像是摔暈了過去。神秘男子手下一快,立刻將若一拉了起來。
若一的臉上鼻血橫流,神秘人眸中閃過一絲怔愣,隨後又似忍不住一般彎了眉眼。
剎那,若一眸眼猛的一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他的面巾,神秘人微驚,腦袋往左邊一偏躲開了若一的突襲。可是頭上的大斗笠還是被若一猛的那一擊給打了下去。
如雪銀髮頓時披散開來。在月色之下耀得人有些眼花。
神秘人馬上以袖覆臉,推開若一,急速往後兩躍,和著緊促的鈴音,剎那便消失了身影。
銀髮……
是蒼霄,一定是他!
若一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任自己摔出的鼻血流了滿面,也沒動手擦一下。
為什麼要蒙面呢?不想讓她認出來麼?既然如此,又何必追上來呢?若一想:
你已經有了子檀,何必還要管我是死是活?
夜色中,遙遙看去,若一的面孔變得有些模糊。只有她的眼眸出奇的閃亮,像一對無法被塵世掩蓋光芒的明珠,熠熠耀人。
而她這樣的目光卻只追隨著那個人的身影。
子離沉默的轉身走回客棧,脊背□,□得幾乎僵硬。
尋常宮。
床上兩具身體交纏在一塊兒,女子的呼吸急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季子軒,別……別這樣。”
男人的灼熱的呼吸噴過她的耳邊,聲音因為□染上了一抹沙啞:“嗯?怎樣?”
莫默氣得在他光滑的背上狠狠一捏:“你不是個修……唔……修仙的麼?為什麼……為什麼……”言語斷斷續續連線不成語句。好像快要窒息一般,她不由微微張開唇急 促的呼吸,再說不出話來。
季子軒趁機覆住她的唇瓣,先是輕輕噬咬那嬌嫩的薄唇,然後慢慢深入,一陣攻城略地。直到身下的女子已經喘不過氣才慢慢放開。
莫默急促的呼吸吞吐在他的唇畔邊,他緩緩開口,掃過莫默的臉頰,這種若有似無的觸碰更像是一把激烈的火,燃燒過她的理智。
“實在羞愧,只因莫姑娘真是讓我……”身下微微用力,一個小小的旋轉令莫默幾乎崩直了腳尖。下腹下意識的往上貼去,季子軒卻往後一退清朗笑道,“情難自禁。”
現在到底是誰更情難自禁咱們姑且不論。莫默只知道,若是他再這樣若即若離的玩下去,她一定會瘋掉,她又往上抬了抬腰,季子軒不動聲色的慢慢磨動,卻就是不讓莫默滿足。
“混蛋……”那種失落的感覺讓莫默忍不住生氣,她一口咬在季子軒的肩上,含混著抱怨:“每次都這樣玩……”
季子軒但笑不語。莫默怒了,當即一把抱住季子軒的腰,將他往下一摁。
剎那,更鮮豔的潮紅迅速染上了兩人的臉頰,溫度也更是灼熱了起來。
莫默這招出得太突然,讓季子軒很是驚了一驚,隨後又笑開了:“莫……莫姑娘當真,並非常人。”而這次,他的聲音裡已有了不穩和顫動。
“那是當然,季宮主不必與我客氣。”莫默也笑了,昏暗中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季子軒眼睛眯了眯:“我自是不會客氣……”
於是,這晚,賓主盡歡。
翌日。
莫默蜷縮在寬大的床上,裹著棉被賴床不起。季子軒穿好了衣物,又回到床邊,尋著她的呼吸,慢慢摸到了她的臉頰。指尖的觸感溫軟滑膩,很是讓他愛不釋手。
這個女子很是奇怪。性子奇怪,言語奇怪,法術更是奇怪。
活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一般。
她到尋常宮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又是誰派她來的呢?現在是色誘,以後還會使出什麼樣的招數呢?不過,不管她有什麼樣的目的,凡是與他作對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斬除。
雖然,她使的色誘這一計,確實深得他意。
“宮主。”大廳傳來傾月的聲音。季子軒斂了表情,緩步走了出去。
“何事?”
傾月稍稍往內榻掃了一眼,閉嘴不言。季子軒和煦一笑:“無妨,她睡得沉。”
然而這句話顯然更深的打擊到了傾月,她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