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
不過,這些顯然都不是克留奇科夫所要考慮的問題,對他來說,死多少人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夠讓他完成“上面”所交代的任務就好。與此同時,他也不擔心那些日本戰俘會反抗,更不擔心他們會不聽話。在克留奇科夫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意志堅定者,更沒有所謂的寧死不屈者,一個人之所以會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表現的慷慨激昂、威武不屈,那隻能說你還沒有讓他充分認識到死亡的可怕。
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以冷血無情著稱的克留奇科夫,為瓦解日本戰俘那所謂的武士道狗屁精神,耍了一個小小的手段,準確的說,是玩了一個小小的遊戲。遊戲很簡單,可是看作是伴隨三項選擇題的屠殺遊戲。
隨意指定一名俘虜,給他三個選擇:第一,自己從雷區裡滾過去;第二,隨便指出兩名戰俘,由其中一名代替自己從雷區裡滾過去,而另一名則來接替這項“點名”的工作;第三,如果以上兩項在五秒內沒有做出選擇,那麼就將當場被槍斃。
無可諱言,克留奇科夫的命令,在最初的時候,的確是遭到了日軍戰俘的抵制,十幾名寧死不屈的傢伙,寧可自己被當場槍決,也不去滾雷區,更不會去做第二項選擇。對於這些人,克留奇科夫毫不手軟,他在眾多戰俘的面前悠閒的吸著煙,而當那一縷縷的青煙從他口中呼入吸出的時候,一聲聲驚人心魄的槍聲響起,伴隨著槍聲,一名名貌似硬氣的戰俘命喪槍下。
“呯!”每一個清脆的聲響過後,都有一名日軍戰俘額頭中槍,伴隨著噴濺而出的血霧、緩緩流淌的腦漿,一條原本無比珍貴的生命,就像是最不值錢的垃圾一般被拋棄了。
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亡也許並不足以將全部的精神摧垮,但是尤為可怕的是,你不但要面對死亡,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步步臨近,如果沒有絕強的意志,一個普通人,很快就會被那一步步增強的壓力所摧垮。
當一名名為了所謂的尊嚴,而試圖在克留奇科夫面前做出清高姿態的日軍戰俘,相繼斃命槍下的時候,當那從後腦中噴濺而出的鮮血與腦漿逐漸染紅遍地落葉的時候,雷區外圍地一群群戰俘們開始出現了變化,恐懼逐漸出現在他們的眼睛裡、面孔上……
人這個東西很奇怪。他們行為往往遵從一個叫做“多米諾骨牌效應”的規律 ̄ ̄戰場上,一小撮人的奮勇廝殺,往往能夠帶動其後的大批部隊,同樣的,一小撮人的潰退,也能夠帶動其後的大批部隊,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個意思。而今天,在這場血腥手段與所謂“武士道”精神的交鋒中,這個規律也起到了作用。
隨著第一個怯懦者的出現,大批地日軍戰俘中。開始有人相機追隨,幸運的那些人。開始在自己曾經地戰友中挑選替死鬼,而不幸的那一部分。則帶著一絲僥倖滾入了雷區。
及至今天早上楚思南聽聞此事,這場“活人滾雷”地工作仍舊還在繼續,而在這之前的半天一夜時間裡,六片偌大的雷區,已經吞噬了三百餘條生命,再加上那些因為反抗而被當場處決的,那就有一千多名戰俘喪生了。
“你太胡鬧了。簡直是亂彈琴!”楚思南收回目光,狠狠的瞪了身邊那無動於衷的克留奇科夫一眼,同時訓斥道,“虧你還是一名軍人,還擔負著培養我們各級軍事委員的重任,你知不知道。對手無寸鐵地俘虜濫施殺戮,是無恥的土匪行徑?!就你這中行徑,如何能夠勝任你所擔負的工作?!”
“是。”克留奇科夫低聲說道。
“是什麼是!”楚思南厲聲喝道。從剛才開始,克留奇科夫就是這幅死德行,訓斥他什麼這傢伙都不帶反駁的,就是一味的“是,是,是”。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惡劣,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向來都對屠殺俘虜這種極不人道地做法深惡痛絕,如果讓他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誰都保不了你!”楚思南繼續大聲呵斥道,“而且現在我們在這裡所進行的戰爭,受到全世界地矚目,萬一這件事情被西方的媒體披露出去,你知道這對我們會有多大的影響嗎?”
這次克留奇科夫沒有說話,他低垂著頭,一語不發。
“算啦,懶得理會你,”楚思南貌似也訓斥夠了,他揮揮手說道,“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寫一份材料交給我,我需要向克里姆林宮有一個交代。”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的。”克留奇科夫點頭說道。
楚思南轉過身,又朝那片慘不忍睹的雷區看了一眼,這才隨口說道:“恩,這一次的事情也有我很大的責任,只片面的責怪你也是不對的。你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