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並沒有按照之前的協議處理我們地士兵,”保盧斯瞪著楚思南的雙眼說道,“這幾天裡,將軍閣下的部隊正在有秩序地大批處決戰俘,如果我得到的訊息沒有錯誤的話,在這兩天時間內,你們已經處死了三千到五千戰俘了,這一點,將軍應該不會否認吧?”
保盧斯的話,令楚思南的嘴角一陣抽搐,的確,這兩天時間內,蘇軍差不多在斯大林格勒處死了近五千名戰俘,而且可以斷言,今後兩天,還將陸續有五千人被處死,只不過這些人並不是德國人,也不是羅馬尼亞人、義大利人,這些人,都是徹頭徹尾的蘇聯人 ̄ ̄那些之前向德軍投降,並加入德軍作戰的蘇聯士兵。在這場戰役中,有一萬多向德軍投降、並協同他們做戰的蘇聯人被俘,按照最高統帥部、政治局的命令,這些人都將作為國家叛徒被處死,而最為斯大林格勒方面的最高指揮官,楚思南必須執行這一項命令。
“元帥閣下,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訊息,”平復一下心情之後,楚思南揮揮手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那些被處死的俘虜,並不屬於你的部隊,而是我們國家中的叛徒。我們可以對自己的敵人寬容,但是絕對不會對叛徒寬容,既然他們當初選擇了背叛,那麼,如今就要為他們的決定付出代價。”
“可以寬容敵人,卻不能寬容自己人?”保盧斯顯得有些吃驚,也有些迷茫,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才搖搖頭說道,“我可以相信將軍閣下所說的話,但是我還是想冒昧的問一句,您打算怎麼處理我計程車兵,您以及您的政府是否將按照國際公約所規定的那樣,在六個月內釋放他們?”
“六個月?噢,不,元帥閣下,我想你的這個要求是不可能實現的,”楚思南搖頭說道,“況且國際公約的規定,是在停戰後的六個月內釋放戰俘,如今,我們的戰爭還在繼續,在這個時候商談釋放戰俘的問題,似乎並不太合適。”
“那今後將軍打算如何安置他們?”保盧斯似乎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俄國人是斷斷不會送自己計程車兵回國的,因此,他緊接著問道。
“嗯,”略一沉吟,楚思南迴答道,“按照我所接到的命令,元帥閣下以及您的幾位將軍,將在近日前往莫斯科,我想最高統帥部會對你們的將來有所安排,至於你的那些士兵。他們將被分批送往後方地四個集中營。”
“集中營?!”這個名字令保盧斯感到有些膽戰心驚,對於所有人來說,這個名字似乎就代表著地獄、魔窟。
“是的,元帥閣下,”楚思南點點頭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的集中營並不是屠宰場,你計程車兵在那裡雖然必須參加繁重的勞動,但是卻絕不會被任意槍殺,對於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將軍閣下,我不認為您的保證對我計程車兵來說有任何意義。”保盧斯不以為然的說道,“要知道。我們都是戰士,是士兵,是應該在戰場上爭得榮譽與光榮的人,儘管我們現在戰敗了,但是軍人的秉性卻沒有改變。從這個角度去考慮,將軍閣下,您將我地士兵送進集中營去做苦役。這本身就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我希望您以及您地國家能夠重新考慮這一決定。”
“哦,”楚思南微微一愣,繼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走到保盧斯的身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德軍元帥。輕聲問道,“那照元帥閣下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難道對於你計程車兵。我們還需要為他們找一個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的地方,讓他們在那裡度上幾年的假期嗎?”
“不,將軍閣下,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保盧斯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是希望您能夠給我計程車兵一個重新返回戰場地機會。”
“噢?說詳細一點。”楚思南心中已經有些明瞭了,這位被俘的德軍元帥,正在力圖儘可能多的挽救他計程車兵。
楚思南猜測的並沒有錯,自從被俘之後,保盧斯以及他的那些將軍們就一直在為自己地士兵們擔憂,作為戰俘,被關進集中營遭受磨難,這幾乎是每一個被俘德軍所將要面臨的命運,而一旦進入了戰俘營,還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出來,那更是一個未知數。至少,在他們看來,那些曾經被俘並關押進德軍戰俘營的俄國人,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活下來。俄國人絕不是慈善者,這一點是可以肯定地,毫無疑問,他們的戰俘營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人間天堂,基於現有的民族仇恨,保盧斯等人甚至猜測自己計程車兵將在那些戰俘營裡損失百分之九十。因此,為了能夠儘可能多的挽救自己計程車兵,保盧斯等人幾經商議,最後想出了一個策略,那就是按照之前自己一方對待蘇聯戰俘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