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似乎有些傷感的自語道。
對於圖哈切夫斯基來說,同布柳赫爾對陣,就等於是國家統治階層的內訌,之前的一切,還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兩人之間雖然也存在權力的爭奪,但表面上卻還是一團和氣的。而這一次,兩人之間如果發生衝突,那將是面對面的衝擊了,圖哈切夫斯基有這種預感。
緩緩的走到桌邊,圖哈切夫斯基搖了搖把手,然後拿起聽筒,說道:“給我接崔可夫同志辦公室。”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崔可夫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
“伊萬諾維奇,”圖哈切夫斯基對著話筒,笑道,“那個小夥子已經回來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崔可夫在對面不知說了些什麼,圖哈切夫斯基繼續說道:“有沒有興趣去看看他?我估計他應該被關在盧比揚卡的監獄裡。”
“嗯,就這樣吧,我們晚上一起去看看他,我很想知道這個小夥子,現在在想些什麼。”
第二十九章 似曾相識的牢房
在距離夏宮不遠的一處樓宇內,一身戎裝的雅基爾正同幾位老夥計圍在一張圓桌前,這裡的氣氛很沉悶,顯然他們在商量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決定的。
“雅基爾,我認為我們目前不能把籌碼都壓在一個人的身上了,”沉默良久,烏鮑列維奇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然後在這煙霧的瀰漫中,淡淡地說道,“小傢伙是很投我們的脾氣,而且從他之前來的那封信上看,也願意同我們站在一起。但是我們難道就要因為這一點,而把大家的命運前途都系在他的身上?不要忘了,現在的情況不同於以前了,現在他已失去了對安全委員會的控制,因此,我們也必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態度了。”
“說得不錯,”艾德曼緊跟著說道,“這一次他同瓦西里之間的爭鬥,孰優孰劣已經很明顯了,我不認為他有任何勝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站在他的一邊,似乎有些……且不說別的,即便我們能夠打倒瓦西里,那又如何,今後我們的路應該怎麼走?大家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嗎?我想沒有瓦西里的威望,我們這些人,沒有誰會是米哈伊爾的對手,逐一被他收拾掉將會是遲早的事情。”
“艾德曼,儘管如今我們同米哈伊爾不在一個陣營裡,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他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在這一點上,我們必須要承認。”普里馬可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當初如果不是我們被眼前的權勢迷住了眼睛。恐怕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同他相比,如今地瓦西里幾乎讓我認不出來了,他已經瘋了,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倒是寧願同意雅基爾的建議,趁這個機會讓他下去算了。”
普里馬可夫說完,又看了看身邊低頭抽悶煙的普特納,然後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維托夫特,你說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沒什麼意見。你們做決定吧,我同意多數人的意見。”普特納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同意大多數人的意見?”普里馬可夫皺著眉頭,語氣不滿的說道。“你這算是什麼,牆頭草嗎?現在可不是做牆頭草、充老好人的時候,我們需要整合起每一個人地意見來。”
“你如果這麼說,那我就算是牆頭草吧,”普特納仍舊是那一幅聳肩的動作,同時不以為然地說道,“總而言之。你們決定就好了,我感覺很累了,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事情了。也許,也許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就要辭去統帥部以及軍內地一切職務返回老家了,所以。你們不必理會我的想法,自行決策就好了。”
普特納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盡皆愕然。他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普特納這位老朋友,想要和他們分道揚鑣了。
“普特納,如果你有什麼不同意見,儘可以說出來,甚至是對我們中的某些人有看法,也可以坦白說出來,何必要這樣呢?”雅基爾皺眉說道。
“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如果是因為這個的緣故,我向你道歉。”普里馬可夫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不,不,不,我地朋友們,這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普特納解釋道,“我是真的感覺了累了,所以想要放下所有的擔子,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知道這幾個月你們感到沒有,如今的情況,已經同幾年前我們被判刑之前大不相同了。那時候我們沒有什麼別的負擔,就是做好本職內地工作,就一切都穩妥了,不用擔心有誰來排擠你,也不用擔心有人在背後算計你。大家都是朋友,所有人都顯得那麼和藹,那麼可親。可是現在呢?大家表面上仍舊是那麼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