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所忌憚,才不得不聽命於太子。現在,我替您殺了這不忠不義之徒,沒人……沒人再脅迫您了,您應該即刻出城去增援慕容總兵,剿滅韃子,平定逆太子之亂”
葛安懷眼瞅著地上的何鯨氣息奄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禁驚怒交加,橫眉立目地向阿離斷喝道:“大膽賤婦,你……我拿你的人頭去見太子……”
說時遲,那時快,弄玉已俯身撿起地上的長劍,緊咬牙關,閉著眼睛向何鯨胸口狠命又刺了一劍,那何鯨哼都沒哼一聲,便兩眼上翻,頃刻斃了命。
“伯父,是侄女用您的劍斬了這廝,您也將侄女交到逆太子手裡好了”弄玉將粘滿了血的長劍拋在地上,雙手背後,朗聲道。
“你……你們……”葛安懷氣得臉色煞白,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弄玉才好。
“侯爺其實……”阿離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仰著頭從容說道:“其實太夫人和侯夫人並未進宮,她們……其實她們已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去處……您不必有顧慮……”
阿離緩緩地沉聲道:“您此時若襄助逆太子,縱使助他得了天下,也終究難逃一世罵名;況且逆太子能使出脅持各府女眷這樣陰險下作的手段,足可見其為人。他若登基稱帝,難免會覺得您礙眼,做出那等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的事來再況且他為了謀得帝位,不惜藉助韃子之手,引禍水入國,只怕是事先便已許了韃子好處——待他們助其登基之後,或割地,或給錢,來報答他們。作為大陳的侯爺,您不覺得恥辱嗎?”
一席話說得葛安懷臉色一變,虎目微眯,拔刀的手便頓了一頓。
阿離視若不見,繼續大聲道:“慕容總兵手下皆為精兵強將,僅憑他自己就未必敗與韃子。此時您若殺出城去,與慕容總兵前後夾擊,韃子兵便插翅難逃。到那時,您的忠勇美名便會傳揚天下,進宮面聖之時,聖上自然會論功行賞,這樣得來的封賞可是要光鮮得多啦。”
葛安懷哼了一聲,用馬鞭指定了阿離,皺眉道:“哪裡來的****這樣巧舌如簧……我來問你,我母親和夫人真的沒在宮內?真的沒事?”
弄玉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嘴唇略略翕動了一下。阿離卻面色不改,仍然從容笑道:“那是自然,老夫人和侯夫人此刻便藏在家姐府中。”
葛安懷眼中精光閃爍,直直盯了阿離許久,方微微一點頭,沉聲道:“好,念你說的有些道理,我便信你這回。”
當下便喚過身後一員大將,從懷內掏出一支令牌交給他,道:“你拿著這個去見守城的許大人,就說太子口諭,要我們點一萬兵馬出城去助右賢王剿滅慕容反賊。”
那員大將接了令牌領命而去,葛安懷撫了撫鬍鬚,便朗聲道:“其餘眾將官,與本侯爺一起登上城頭觀戰”
他撥轉馬頭便要按原路返回,弄玉已難抑心中激動,上前道:“伯父,您……您真是深明大義的好侯爺,侄女真是從心裡欽佩您只是……”
她抬眼望一望被縛在葛安懷馬上的品南,正色道:“碩親王是聖上最鍾愛的皇子,他原是被逆太子陷害的,您現在竟然如此待他,如何使得?”
葛安懷一拍額頭,唉呀了一聲,道:“是我疏忽”,連忙翻x下馬,親自為品南鬆了綁,又將塞在他口中的破布扯了出來,恭聲陪笑道:“王爺,微臣受奸人矇蔽,委屈了您,還請王爺恕罪,在聖上面前替微臣美言兩句。”
品南被五花大綁得太久,半個身子幾乎麻木得失去了知覺;又是連續兩日水米未進,元氣大傷,乍一鬆了綁,便覺腳下似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地沒有力氣。但他臉上半點也看不出來,仍是微微笑著,執了葛安懷的手,正色道:
“遼東侯這是說哪裡話?您能明辨是非,力挽狂瀾,是真正的國之棟樑,父皇和小王從此之後自會厚待於你。”
品南嘴裡之前一直被塞著東西,乍一張口,聲音還有些嘶啞。與葛安懷說完了話,便直直走到四個姑娘跟前,眼風緩緩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阿離臉上,接著便拱手一揖到地,沉聲道:
“妹妹們巾幗不讓鬚眉,義薄雲天,哥哥這廂有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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