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二弟別說話了,喝些米湯,養養精神……”阿離柔聲說道。
“嗯……”念北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著米湯,喃喃道:“還能看見家裡人,真好……”
三口大鍋同時熬出來的稀粥,被曾府的主子,下人和官兵百十號的人一分,風捲殘雲地幾乎立刻就見了底。
眾人恢復了些體力,繼續點了火把各處去搜尋。陸續又從瓦礫堆裡翻出不少被褥帳幔等物。
阿離放眼看著漆黑如墨染的夜幕下凌亂而泥濘的瓦礫場,心中鬱悶該如何安置這些人。二月天氣,夜晚仍是寒涼刺骨,又剛下過雨,就算能尋到被褥,露天躺在那泥地裡,對婦孺女流來說,也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
當務之急,需要趕緊搭起一些氈帳來,哪怕能搭幾個草棚子也行……
阿離走過去找董自忠,想和他商量一下這件事。
黃老爺和曾雪槐躺著的那半邊曲廊幾乎是整個前院唯一沒有坍塌的地方,唯一干爽的所在。
阿離早命人在曲廊三面懸掛起幾幅被褥,藉以遮擋風寒,但又不敢燃燒火把,怕有煙燻之氣,故而裡頭一片昏黑。
董自忠把臨時的巡撫衙門乾脆就搬到了這裡,正盤膝坐在曲廊外面的臺階上,就著松明火把,審閱下面州府送上來的緊急災情文書,一邊看,那眉頭就擰得越來越緊,,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峻,喃喃念道:
“……壓斃男婦牲畜以萬數計,倒塌房屋廟宇尚不可計數,災民呼號無門,下官急求大人下撥賑濟款項……”
見阿離走到近前,便長嘆道:“已有五處州縣報上了災情,曾大人又是這樣的境況,“黃老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