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期,我們北大營裡的將士們也已折損了十之五六,能派了人來專門營救曾大人已屬不易了;為了搜尋府上兩位少爺又耽擱了這麼久,將士們也是忍飢挨餓,滿身傷痛的呢再留下大夫來?這……實在有些為難了就連我們自己,如今多少將士還躺在那裡無人診治呢,大夫實在是緊缺得很。我看還是請曾小姐自己想想辦法吧。”
阿離實在沒想到竟會聽到這樣冷淡而不耐煩的一番話,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惶惶然望著那名武將,面色如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董自忠心中有些不忍,微微瞪了那武將一眼,皺眉道:“指揮使大人又毛燥了,何必把話說成這樣?”
略躊躇了片刻,便緩緩向阿離道:“不過他說的倒也是事實,六姑娘休怪。你不知道現在外頭的情形,實在是糟糕得很你是個小姑娘家,我也不便和你說得太多……外頭千頭萬緒的事還等著我去處置,在這裡實在耽擱不得,我們馬上就得走了。至於曾大人的傷勢,適才已有醫官替他看過了,實在是不容樂觀,我看六姑娘還是自己多想想法子,等著我們只怕會誤了事。一共就只帶了一名醫官過來,恕我實在是不便給姑娘留下……”
“撫臺大人”阿離驚駭得直瞪著董自忠,感覺到冷汗順著脊樑直淌了下來。
父親即使是在丁憂閒居在家期間,總督一職由董自忠代掌著,他也從來不敢對父親有半分輕慢,遇到難以裁度的軍政大事,仍是來總督府和父親商磋之後才會決定。因為三年丁憂期滿,父親便會起復,仍是堂而皇之的總督大人,此時不過暫且隱居罷了。
可眼下,他們的態度突然江河逆轉,竟然連名醫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