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攥緊了韁繩,緊抿著薄唇,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懊喪,尷尬,失落。五味雜陳。
回頭望一眼曾雪槐仍是滿面春風的樣子,越發覺得羞愧,只恨不得速速離了此地才好。因滿面羞紅地勉強衝曾雪槐行了禮,這才翻身上馬,隨在柳氏的車旁,無情無緒地向前駛去。
走出去一箭之地,兩旁無人,柳氏方將頭探出車窗,看著兒子鬱鬱寡歡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嘆了好幾口氣,方強笑道:“咱們來晚了一步,六姑娘已經許了人家了。那麼好的姑娘,又難得我兒喜歡……唉,只能怪我兒和人家沒緣分罷。你瞧瞧這事鬧的……”
慕容俊勉強笑了笑,安慰柳氏:“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母親無需太放在心上。”
柳氏頓了頓,瞅著兒子,只覺得心裡越發難過,連忙故作輕快地笑道:“不過六姑娘的事雖然沒成,你爹倒是和曾大人議好了,把他家四姑娘許給你。我們老兩口瞅著,那姑娘也還不錯,挺討巧的,比你小兩歲,模樣比六姑娘還俊呢,天仙一樣的人……”
慕容俊大吃一驚,詫道:“哪個四姑娘?可是叫什麼清孃的?”
柳氏睜大眼睛瞅著兒子,又驚又笑,“人家閨閣女兒的名諱,連我都沒敢打聽,怎麼你倒知道了?”
慕容俊聽他**的口氣,分明有兩分打趣的意思,急怒攻心之下,猛地一拉韁繩,衝口喝道:“那樣的女人,我可不要怎麼不問我一聲,就定下了呢?”
那匹胭脂紅,原長在天山,性烈無比,剛換了新主,正是暴躁之時,此時又被猛然勒住韁繩,立刻縱聲長嘶,兩隻前蹄凌空抬起,整個馬身便直立了起來,嚇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