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是一個歷盡滄桑的中年人,堅毅的眼神中不知隱忍了多少痛楚和無奈……葛氏的心臟忽然抽痛起來,滿心裡是對丈夫無盡的憐惜,由不得就停止了哭泣,握住曾雪槐的手急急道:
“懂老爺的心思妾身都懂的老爺放心,妾身一定對這兩個孩子嚴加管教”
曾雪槐點了點頭,長呼一口氣,又緩緩道:“阿離那孩子,夫人也別太慢待了她。雖然她娘……”他不小心提到四姨娘,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立刻咬著牙將臉扭到一旁,眼中的恨與痛也只是一閃之間,隨即便神色如常,和顏悅色地說:“不過,我看這孩子倒也還好。你瞧,我今天也讓她陪著貞娘一起去罰跪了,夫人就……”
葛氏原本迸出脈脈溫情的眼睛裡陡然又生出一絲冷意。
在知秋閣裡當著眾人,他說的是先罰阿離,貞娘是陪罰的;現在沒人了,貞娘便成了罪魁禍首,阿離就成了陪綁的了雖然事實仍然是兩個人一起被罰,可誰的名字排在前面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葛氏的臉騰地一下子漲得通紅,看來曾雪槐同她一樣清楚今天的事,他不過是為了給她圓上面子罷子。或者是以此來換取那小丫頭能在主母手裡過上安生的日子?還當真是用心良苦呀只是這種遮掩到底是出於對她的關懷還是要戳中她的羞處呢?罰了那小丫頭片子的跪,其實他一定心疼得要死吧?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