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鄭鈞下也是腦門發疼。
鄭鈞下自問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他想重振自己這一支,也想著因功封爵,將來廕庇子孫,可是他真沒想過成皇帝啊。因為安平帝一直沒有自己的皇子,所以宗室中不少人有這樣的心思,但他從沒有,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們這一支離的太遠了,就算是要過繼,也到不了他這兒,但是就這樣從沒有想過的事,就這樣落到了他頭上,而原因,就因為他在那場戰鬥中活了下來。
戎族的那兩炮,嚇傻了將士,那些雖然壞事沒少做,但卻連雞都沒有殺過的宗室們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嚇死的沒有,嚇傻的卻不少,而這部分,基本都被後來爬上來的戎族人給割了頭——他們的戰功,是按人頭數來算的。
鄭鈞下心裡比較堅強,雖然也嚇的哆嗦,可到底扯著自己的弟弟下了城牆,可是下來之後,他就有些摸不著方向了,後來聽人家說西門開了,他也就跟著往西門跑,他算是比較聰明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比較扎眼,就故意弄了一身泥,然後把身上的玉佩啦香囊了,都扔的扔,收的收,然後就混在人堆裡,人家逃命他也逃命,人家吃樹皮他也吃樹皮。
戎族是殘暴,但因當時時間緊迫,對他們這些老百姓的興趣也不大,有倒黴的可能會捱上一鞭子,其他人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或者沒有什麼醒目的,也大都能混過去,他就這樣躲過了戎族人最初的搜查,再後來覃子豪的邊軍來了後,他就洗了臉,洗了衣服,拿著當初故意保留下來的玉佩,大大咧咧的攔了一個軍校的馬,再之後,就被送到了覃子豪那裡。
若知道後面還有當皇帝這一回,鄭鈞下發誓,他是寧肯去乞討,也絕對不回來的。不是他真膽小到這個份上,讓穿龍袍都不敢,而是他這個皇帝,怎麼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