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分得的倒也不差,可是這麼一艘船,上好的艙室隨便也就那麼幾間,連李思安的還是那樣的,他們的也就更狹窄,設施什麼的不說,連窗戶都沒有。現在他還不是太困,自然也就不想回去了。
李思安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讓他發展熱兵器,這方面他倒不能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也要想想具體要怎麼做,還有鄭定輝,他現在是護軍校,那是註定要走武將的路了,在這個世道上,武將有前途,同樣有危險,李思安說是要到南方,但看樣子卻不是要偏安的,真要打起來的話,他也要好好幫鄭定輝謀劃謀劃。
鄭定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特別的高興,劉文為他留下來了……先前有多悲憤,現在他就有多開心,雖然也還會想劉武和英兒,可很自然的被他排到了後面。
“大哥,你真好……”
劉文斜了他一眼,這個有點熟悉的目光令他心中一凜,頓時下面的話就變成了:“妹妹和劉武那邊要如何?”
劉文左右看了看,對他招了招手,他立刻湊近了。
“還記得聖上嗎?”
劉文小聲道,鄭定輝心中一凜,他面上不敢有變化,只是小心的點了下頭。
“不要變的像他一樣。”
“大哥是什麼意思?”
“說話總令人牙酸,就說是遺傳,你們也隔了這麼多代了。”
……
劉文說完,就又換了個地方,只留下鄭定輝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他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等船上的人都睡了,才灰頭土臉的走回艙室,劉文正在脫衣服,此時天氣炎熱,雖然是在海上,但他們這間不通風的小艙室也是感覺不到什麼涼爽的海風,劉文當然不會再這個時候還要求條件,但他也沒興趣在這裡還裹著自己。
他剛脫了外衣,此時正在解內衣,鄭定輝一進來,就愣住了。
劉文看了他一眼:“把門關上。”
其實把門開著還有點風,他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露一露,但如果他真這麼做了,恐怕明天就有人來提醒他要注意禮儀了,等到了衡州說不定更有人拿著說事。
鄭定輝連忙關上門,然後就又呆在了那兒,鄭定輝脫下內衣,又脫下褲子,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藍色棉布大褲衩,燭光搖曳,劉文白皙的身體上多了一層朦朧的黃色,鄭定輝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劉文回過頭:“你愣著做什麼?不睡?”
“啊……睡、睡!”
鄭定輝的心怦怦亂跳,腦袋一陣陣的發矇,這幾天,他是一直和劉文一起睡的,但先前劉文病了,身上的衣服只嫌不多,到了豆滿,他們一直想的,也是怎麼跑路,總之不是沒心情就是沒條件,而現在、現在……
現在這條件算是有了吧,心情、心情……
他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鄭鈞下的一段話,那還是在上京的時候,他當初剛封爵,鄭鈞下說要給他慶賀,慶賀的地方倒規矩,可是沒吃完飯就往他身邊塞人了,他自然是不敢受的,雖然沒去求證過,他也本能的知道,若他想和劉文怎麼怎麼樣,就一定不能和其他人怎麼怎麼樣,否則就算有機會,劉大郎也會將他踢得遠遠的。
他不動如山,鄭鈞下卻誤會了:“行了,別假裝經了,有我給你把關,保準是妥當的,就算你家那位大哥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但是不管鄭鈞下怎麼說,他都堅決不受,最後還鬧的有些不歡而散,後來鄭鈞下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兄弟,你就算想玩個刺激的,也可以給哥哥說說的。”
“你別亂想!”
他這麼一說,鄭鈞下的目光卻古怪了起來,然後又偷偷的低聲道:“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什麼叫難言之隱,你以為誰都非要那樣,我不想不行嗎?”
他當時說的是很有些咬牙切齒的,鄭鈞下卻笑的更古怪了:“行倒是行,但是孔老夫子尚且說……食色性也嗎?這就證明,是人,都有這種愛好的,你別看你家大哥那麼……好好好,不說你大哥,朝中的張翰林知道吧,那是儒學大家了吧,可對這事,也熱衷的很。只要沒毛病,就都想,你可別對我說你不想。”
他當時沒搭理鄭鈞下,但過後卻為這事糾結了好幾天,他無法想象劉文想這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可是從他自身的經驗來說,他要承認,鄭鈞下說的是沒錯的。
劉文也想,劉文也……
難道說劉文現在也想、也想和他……
從理智上來說,鄭定輝覺得這個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