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魚海參是不說了,只是這一碗粥,也要三十文,上來的時候,鄭定輝一邊舀一邊嘀咕:“這什麼粥啊,海米就這麼幾個,還有這銀芽,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不就豆芽嘛,它就少個綠頭,就成銀芽了。”
劉文折騰了這麼一路,此時只想吃了飯洗洗睡了,聽了他這話,也就是翻個白眼,也就不理會了,兩人吃完,鄭定輝道:“大哥,我們明天要……”
“明天再說明天,先去給我要水吧。”
鄭定輝一愣,劉文拿眼看他,他立刻明白了過來,讓小二幫著他弄洗澡水,因怕將房裡弄溼,劉文是在外間洗的澡,他洗的時候,鄭定輝就坐在裡間,聽著嘩嘩的流水聲,他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算著,如果照這樣生活的話,他們的八十兩能堅持多少天,這麼算著算著就想到了華安,想到了華安發生的事情,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劉文的尾巴。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那就像生了根,再也揮之不去了。
現在劉文就在外面,正在洗澡,他只要走過去,偷偷的瞄那一眼……
“不不不,我在想什麼呢,劉大郎就是卑鄙了點,奸詐了點,黑心了點……再怎麼,也不會真是狐狸的。”
理智告訴那,那不過是自己的瞎想,但是發展到這一步,他卻總覺得要去看一看,如果不看會怎麼樣?也不會怎麼樣,但這就像有個小爪子在心中撓似的,勾了一下又一下,勾的鄭定輝就是心癢癢。
“我偷偷看一眼,他不會知道的……如果真的知道了,我就說、就說……就問他要不要幫忙搓背,對,就這麼說!”
想到了理由,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由得,就站了起來,但是剛要去看,就又想到劉文那一次的話,上一次他是怎麼說的?機會就一次,如果錯過了,就不給看了,這如果要讓他知道了……
這麼一想,他的腳步又停在了那裡,若是在兩年前,他絕對不管不顧,先去看了再說,但這兩年,他一方面受劉文的威嚇壓迫,一方面又接受他的指導,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個人隱私不容侵犯,每個人都有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權利之類的思想,雖然這種思想還很淡薄,很不成體系,可多少是有個概念的,所以這時候在害怕劉文發現的同時,他又不免的想想,這樣,是不是對劉文也是一種冒犯?
就這麼一想,兩想,不過多長時間,那邊的水聲就停了,鄭定輝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若是等劉文穿上衣服,他說不定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想到這裡,他一咬牙,終於把那一隻腳邁了出去。
他輕手輕腳的走著,來到珠簾前,卻又停住了,繽紛的彩珠垂在那裡,被風吹的來回擺動,他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探過了頭。
這是一個套間,雖然分成了兩部分,但也不過是隔了一個月亮門,然後象徵性的掛了這麼一串彩珠,所以他這一勾頭,就看到了劉文,劉文正在擦頭髮,這是他在現代養成的習慣,雖然現在頭髮長了,不能像過去那樣擦的半乾,但總要擦的不那麼滴水才好穿衣服,因此鄭定輝看到的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遮擋的修長的白皙的身體。
沒有尾巴。
第五十八章
劉文虛歲二十,這在古代,已經算是成人了,若是生在有些底蘊的家庭,估計已經要開始準備行冠禮了,不過真的來說,這個身體才只有十九歲,而且原先的劉文,那可沒半點保養的概念,每天不說懸樑刺股,也是玩命的折騰自己,只把自己的小身板折騰的骨瘦如柴,而且劉家家變的時候,正是他十三四歲發育期的時候,雖說家裡已經把最好的東西供給他了,但也不會是什麼有營養的東西,若不是蕭平穿過來,那劉文就算不摔那一跤,也不是長命之相。
後來劉文算是很注重身體的調養了,但已經失去了發育的最好時期,所以他雖然最為年長,卻是三兄弟裡最為單薄的,而且他畢竟年齡不大,這個身體還帶著少年人的青澀。
盆骨不大,腰很細,因為長年不曬太陽,從臉到腳都是白的,鄭定輝看著,一時就沒反應過來,說起男人的身體,他還真沒少看,過去在王普縣混的時候,那混子乞丐,哪有什麼講究?後來到劉家村,一幫男人跳到河裡洗澡不說,種地的時候,也有不少脫的只剩個褲衩的,所以在來偷窺的時候,他真沒什麼別的心思——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覺得有些不一樣了,這劉大郎的身體,還真、真有些不同。
怪白的。
他這麼想著,而在這個時候,劉文回過了頭。
鄭定輝悲摧的生活在這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