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瞬間被黑暗吞沒。
“什麼都不必說,一直以為都是我一廂情願,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早就告誡過他的,是他自己固執地糾纏,所以今天這個局面就算要受到再多心痛也只是他的錯。
無關任何人,只是我一個人的跌宕,一個人的心痛,一個人的回憶。
“你知道嗎?我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惟獨沒有料到這一種。老天這個玩笑未免……太可笑……太可悲……”
四兒看著花月見落寞哀慼的背影,生平第一次對一個除了十一之外的人感到不知所措,和……心疼……
滄鷲風馳電掣般地趕到軍營,那瘋跑地姿勢太過驚人,引得路過計程車兵將領頻頻側目。
剛一趕到訓練場,便聽到慘絕人寰的哀嚎一如既往地響起一片。
“嘖嘖!那傢伙越來越沒人性了!”滄鷲看到一個個士兵寒冬臘月的凍得面部,受傷到處是瘡還是熱火朝天不知疲倦地訓練,不由得搖頭嗟嘆。燁已經正式以洛城城主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經常事事親為,親自帶兵訓練,將士們對他都極為信服。朝廷已經下令對他們這些“叛逆”殺無赦,並妄稱不接受投降。此戰,不勝則亡。勝則得天下,敗則埋忠骨。
軒轅宸燁這些日子除了防守也在積極擴張領土,整個軒轅國已經有接近一半的城池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同於被逼著繼承皇位,如今他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用鮮血一點點重新奪回來的。
滄海看了眼突然閃到了他旁邊的滄鷲,目光重新回到訓練場上,“昨日三里鎮一戰我們損失了三百將士,燁回來之後威怒之下又加大了訓練量。”
滄鷲一聽立即怪叫著嚷道,“有沒有搞錯啊!那戰是三千對一千,對方只剩下了三百人,而我們只損失了三百人,這樣他還不滿意?”
滄海看著訓練場上帶著青銅龍紋面具的軒轅宸燁,道,“我們的兵力太少,這是致命的弱點,所以只能加強將士們的戰鬥力。這一戰太重要了,他不允許任何差池。我從未看過燁那麼認真地去做一件事。”
滄鷲咕噥道,“這次他倒確實是認真的,只是過頭了而已!”
“這場生死之約終於讓我開始信服當年師父的選擇,只可惜……可惜師父只料到了燁的天賦,卻最終沒能改變他的決定。”
“其實我一開始也以為燁真的不願意做皇帝,但後來聽到小十一無意中說起我才明白了一些事,一些我們從未想過的原因。”
“什麼?”
“燁太感情用事了!雖然他平時看起來總是一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他比誰都重感情,尤其是對他這個雙胞胎哥哥,其實他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百草閣存在的意義,也猜測出師父的意圖,但他不能反抗太后,不能反抗師父,所以他總是故意裝作一副不成器的樣子,整天和夏兒粘在一起,仔細回想起來,那時候的燁經常不動聲色地故意在明明可以出風頭的時候卻巧妙地讓自己變成了六皇子的陪襯。十一和我說,其實那時候師父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加上六皇子也確實是優秀,曾經想過要重新選擇,但是在師傅下決定之前六皇子便已經……”滄鷲說到這裡也有些惋惜和不忍。
“原來如此,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也全都晚了。燁一心想要保護這份兄弟之情,最後還要弄到今天這個局面。”
滄海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士兵因為受不了過度的訓練而暈了過去,軒轅宸燁卻阻止了試圖扶起他的人。
“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滄海擔憂道。
“嘿嘿,放心放心,我有辦法!親愛的將士們今兒個可都要感謝我了!”滄鷲胸有成竹地飛到訓練場軒轅宸燁所站的位置,不顧軒轅宸燁殺人般的目光,兀自給那暈倒計程車兵療傷。
袁知蒿在軒轅宸燁發飆之前,急忙竄出來,怒道,“若是再戰場上,你能保證還會想現在這樣救他嗎?”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朝滄鷲眨眼,他這麼做只能是害了這小兵。
滄鷲卻全然不顧袁知蒿的好意,救了那小兵後便悠然地走到軒轅宸燁身側,在他耳邊低語著。
只見玄燁宸燁陰沉的面容上似是驚訝又似是早在預料,隨即眉頭微挑,自言自語道,“早知他是男子,想不到居然會是他……”
然後又不知道滄鷲說了什麼,軒轅宸燁聽到四兒就是十一失散的弟弟時稍微有些緩和的面色驀然變得異常冷森猙獰。一把揪住滄鷲的衣領,然後又重重地扔下,這個混蛋說了那麼多廢話,居然把最重要的一句留到最後才說。真是該死!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