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耀揮手示意侍女下去泡茶。
趙洞庭不等侍女奉茶上來便開門見山,“我想請朱前輩往武鼎堂任安衛殿殿主之職。”
朱宗耀對聲名鵲起的武鼎堂自有耳聞,但對安衛殿卻從未聽聞,“皇上所命,朱宗耀自不敢辭。只是朱某請問皇上,這安衛殿有何職司?朱某久居鄉野,卻是從未有過在朝中任職的經驗。”
趙洞庭輕輕笑道:“武鼎堂本有暗影殿,專司暗殺之事。這安衛殿,卻是專司保衛朝中大臣皇親之職,乃朕初設。朱前輩到安衛殿任殿主,只需培養武鼎堂中頗為正氣之人,使得他們於武道更攀高峰,另外安排他們保護朝中、軍中諸位肱骨『性』命安危即可。”說著又微頓,“不過這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安衛殿之人,最起碼也得有中元境實力才好,烏合之眾,要之無用。”
朱宗耀稍做思量便點頭,“朱某定當不負皇上重任。”
他之前離開大庾城時和趙洞庭分別,就有明言,趙洞庭若有所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亦絕不推辭。
以朱宗耀的『性』子,無疑不會做那出爾反爾的事。再說得現實些,他怕也沒膽量敢消遣趙洞庭。
這種結果,並沒有出乎趙洞庭的意料。
他從衣袖中掏出來之前就準備好的令牌,遞給朱宗耀,“那朕就等著朱前輩明日到武鼎堂任職。有這令牌,行宮武鼎堂朱前輩可出進自如。”
朱宗耀慎重接過令牌。
朱夫人、兩位朱家公子還有朱青蚨、朱青瓷姐妹兩輕輕鬆口氣。
雖然現在宋元議和訊息已經傳到雷州,但在大宋西側卻還有大理據說並不老實,夔州路那邊也不安寧。他們還真擔心皇上會要讓他們父親到夔州路軍中去和敵軍廝殺。雖然父親有上元境修為,但在這江湖上,上元境可遠遠不代表著無敵。
而且,父親之前還被那連武學都不懂的劉子琪給算計了不是?
只在宮中培養武鼎堂供奉,這是個安穩差事。
洪無天在旁邊笑道:“朱殿主以後和老乞丐可就是同僚了。”
朱宗耀亦是笑,“能和前輩共事,乃是朱某榮幸。若是以後朱某有不妥之處,還請前輩點撥。”
“別。”
洪無天連連擺手,“老乞丐只不過是個閒散供奉而已,可管不到你的頭上去,也不願意管。”
眾人皆笑。
趙洞庭莞爾道:“朱前輩想讓洪前輩點撥你,其實也容易,弄些好酒給洪前輩吃便是了。若是洪前輩高興了,傳授些江湖頂尖的武學於武鼎堂的供奉們,那朕也會偷著樂。朕還打算設立武鼎堂中最高的榮譽殿,洪前輩、許夫人還有樂前輩等真武境高手都是要入榮譽殿,作為我們武鼎堂門面的。可光做門面,也不夠不是?”
洪無天苦笑,“皇上您這是在壓榨老乞丐啊!”
趙洞庭哈哈笑,“前輩,能者多勞,誰讓您是我們大宋最為頂尖的高手呢?”
朱夫人和兩位朱家公子賠笑。
容顏絕麗的朱青蚨、朱青瓷姐妹兩看著趙洞庭的眼眸中微微『蕩』出異樣。
這個皇上,真的有趣。有時候霸氣縱橫,有時候,卻又壓根沒有半點皇上的架子。
只是再看趙洞庭身旁巧笑嫣然,很是端莊的穎兒,以及光是憑姿『色』不說家世、不論錦繡就能讓得天下女子全部失『色』的張茹,在江南西路豔壓群芳,讓萬千江南水鄉女子盡失『色』的兩姐妹心中也實在難免生出些許挫敗之感來。哪怕是萬中難尋的並蒂蓮,似乎也仍然妥妥被張茹給壓下去。
這樣的女子,當真只該天上有。生在這人世間,就是讓萬千女子患紅眼病的。
有侍女奉茶上來,又退下去。
趙洞庭端著茶杯看向兩位朱家公子,“朕聽聞兩位兩位公子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且於治國之道上亦有不俗的造詣,在大庾城乃至整個江南西路士子林中都頗有名聲。不知兩位公子可願意入朝為官?”
現在大宋朝中個個部門都還急缺賢才,趙洞庭為此也是殫精竭慮了。光以雷州士子林,還撐不起整個大宋朝廷。
兩位朱家公子聽得趙洞庭此話,俱是『露』出驚喜之『色』。
家中有上元境的父親,兩人卻不習武而從文,若不是想如朝為官,還能是想什麼?
以前本只想著在江南西路做個什麼地方官吏便好,但苦於沒得門路,父親朱宗耀又不屑於做那種送好處買官職的事情,兩人便始終都沒能得到做官的機會。如今趙洞庭親自開口,於兩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