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油然有種想要繞道趕往善闡的想法。
但他到底還是沒有自己拿主意,而是看向秦寒,道:“秦先生以為,咱們該如何?”
秦寒淡然道:“既然惠麼王設宴相請,那就去唄!難道姜大人還想要軍中吃那些粗糧?”
姜夔也拿不準秦寒是否意識到其中蹊蹺,不得不明言道:“我是擔心那惠麼王心懷不軌,咱們敗軍而回,沒能拿下雷州,幫到元朝的忙。這些本就不老實的傢伙,說不準會趁機發難。要是我被扣押在惠麼城內,大軍可怎麼辦?”
秦寒抬頭,“他可以試試。”
姜夔差點氣得吐血,“秦先生的意思是你不隨我前往惠麼城內?”
感情秦寒這是不拿他的命當命啊!
然而,秦寒卻是道:“當然要去的,我也想見見惠麼王。”
“那……”
“姜大人怕莫是忘了震天軍了。”
秦寒放下兵書,向著車輦外走去,“走吧,去嚐嚐惠麼部的美食。”
姜夔微怔,然後『露』出喜『色』,也是突然變得意氣風發起來,跟著走出車輦。
是啊,他軍中還有震天軍呢!
雖然震天軍被大宋飛天軍打得抱頭鼠竄,但欺負惠麼部還是小意思?
到車輦外後,姜夔對著車輦旁的將領道:“等本帥入城以後,傳令震天軍,讓他們飛往惠麼城牆上空。”
說完,他便和秦寒、玉玲瓏三人三騎,僅帶著數十親衛,往惠麼城而去。
熱氣球在這個年代可謂是無敵王牌,起碼在大理是如此。
只不多時,他們便到惠麼城外。
惠麼城是座土城,依山而建,城牆並不高,看起來較之海康縣還要差上不少。
現在大理境內,大多數城池都和惠麼城差不多。相較國力,較之元朝遠遠不如,較之被元朝侵略以前的南宋,亦是相去甚遠。
秦寒和玉玲瓏兩人的馬還要在姜夔前頭些,率先到得城門口。
城門口有十餘人已在等候,皆是穿著軍服,但胸口繡的卻是“惠麼”兩字。
城頭上的旗幟,亦是如此。若是外人來到,壓根看不出這是屬於大理國的城池。
秦寒眼神輕輕掃過城頭,在城門前駐馬,腦袋稍揚,顯得有些傲慢。
玉玲瓏同樣是連眼神都沒落在那些城門口的將領、大臣們頭上。
但她卻是將這些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住了。
以她的國『色』天香,哪裡是惠麼部內那些面板黝黑的女人能夠相比的?
哪怕是惠麼部內最為出眾的女人,怕也和玉玲瓏相去甚遠。
這些人在惠麼部都有些地位,為虎作倀慣了,此時看著玉玲瓏,根本毫不掩飾眼中的垂涎之『色』。
直到姜夔那匹戰馬氣喘吁吁馱著他到城前,這些人才總算是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為首是個身形精瘦,面板黝黑的將領,對著姜夔拱手道:“末將張弛見過姜總管。”
他神『色』間並無多少恭敬,甚至還帶著審視。
他顯然並沒有見過姜夔,要不是姜夔官袍,他肯定連認都認不出姜夔來。
姜夔淡漠點點頭,“惠麼王何在?”
張弛黑臉上『露』出不喜之『色』,“首領在府邸等候,派末將前來迎接。姜總管,請入城。”
他心裡在腹誹,“姜夔果然傲慢,難道還想讓惠麼王親自出城迎接不成?”
說完話,他便扭頭,徑直向著城內走去。嘴角,隱隱勾起冷笑。
張弛是惠麼王麾下大將,說是最受倚重的將領都不為過。惠麼王有些心思,他是很清楚的。